汤索言说没吃:“上午有手术,吃药困。”
陶晓东直就知道医生不容易,但每次看见他们这样心里还是
“给你送趟关怀。”陶晓东坐在他对面,“午饭吃吗?”
汤索言摇头:“没下去。”
“那喝点汤,们后厨是高薪聘,很强。”陶晓东把汤打开,里面小隔层还放张饼,发面,暄软。他往汤索言那边推过去,“给你装剩下碗让喝,好喝,喝吧。”
这个画面其实有点滑稽,陶晓东来得太让人意外,拎着壶汤突然过来送关怀,俩人看着对方都有点想笑。
“快喝,没放姜。”陶晓东又往前推推。
但在汤索言面前倒是挺正常,该说说该玩笑玩笑,谁也没他自然。
陶晓东浇雨着凉几天,很快就好。也不知道是他当时嘴说得太灵,还是这波流感太强,他好汤索言倒病。陶晓东电话里听着他那声就不对劲,鼻音重。
陶晓东本来就要上田毅那儿取东西,既然都去三院,那就顺路去汤索言那儿看看。托店里后厨炖汤,装上拎着就去医院。特意挑中午去,午休时间。
眼科很多人陶晓东都认识,见他主动打招呼:“陶总来啊?找们主任?”
“啊,他在吗?”陶晓东问。
打电话时候黄义达在他旁边喝茶,这电话听着吧,就让人感觉不对劲。跟陶晓东正常接别人电话稍微有点不样,委婉点,语气也有点差别。
陶晓东挂电话之后大黄问他:“有情况啊?”
“什情况。”陶晓东手机放在边,扯扯自己口罩,“你离远点,传染你。”
“刚电话里朋友不说?不是流感不传人,你有点文化行不行。”大黄又喝口茶,“是汤医生?”
陶晓东也没否认,就“啊”声。
汤索言低头笑,拿着勺喝口,说:“姜事还能不能过去。”
“为什过去?”陶晓东坐那儿说,“不爱吃就是不爱吃,放心,过不去。”
平时两人相处气场几乎是相当,彼此持平。但今天汤索言病,就显得弱,陶晓东拎壶汤来,话里话外好像都比平时强势点。
汤索言沉默着喝汤,饼也吃。
陶晓东看着他喝,问他:“吃药吗?”
“办公室呢,您过去吧。”对方跟他说。
陶晓东敲门,听见里面让进。陶晓东轻轻推开门,先朝里面看眼,汤所言原本趴在桌上,有人推门才坐起来,脸色确实不好看,看着就是不舒服。
抬头看见来人,汤索言挺惊讶。
“这看着也太可怜。”陶晓东走进去,回手关门。
“怎过来?”汤索言笑下,“带小南过来?”
“那咋这打电话呢?”黄义达耳朵尖心眼多,斜眼瞟着陶晓东,“黏黏糊糊。”
“别胡扯,就正常说话。”陶晓东摘口罩,茶几上不知道刚才谁给他倒热水,他端起来开始喝,潮湿热气直往脸上扑。
“那人真不赖,看不错。”大黄想想上两次去机场接人看见那位,点点头,“行。”
陶晓东都让他说笑:“你在这儿瞎点评什啊,什就行不行,想太远。”
陶晓东自来是个坦荡人,到汤索言身上倒显得遮遮蝎蝎。不坦荡,谁问起来提起来,都有点不太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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