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接过来,道句“谢谢”。
“不谢……”唐宁手摸下门把,低声道:“那先走?”
不等汤索言出声,他自己重复次:“先走。”
说完直接合上门。
他关门声音不重,陶晓东没醒。
门口是唐宁,手上拎着蛋糕和个纸袋。
他浅浅地笑着,说句:“生日快乐言哥。”
汤索言看着他,唐宁眨眼道:“还以为你没在家,还真在。”
他穿着件白外套,这衣服汤索言也有件黑色,他俩以前买东西都是习惯直接买双份,省心省时间。
汤索言站在门口,唐宁往前上步,要进来意思。汤索言沉默着没动,唐宁眉头稍微扬起,又叫声“言哥”。
陶晓东脱外套,放在旁边扶手上,过去半躺着。喝酒还是容易犯困,汤索言本来也有意让他歇着,没怎跟他说话,陶晓东迷迷糊糊像是睡着。
汤索言随手拿本书在旁边看,手机响他很快接起来,是家里打过来。
汤索言去阳台接,笑着说:“今天生日,妈辛苦。”
儿子生日,母亲受难日。汤索言轻声跟他爸妈聊半天,那边问他晚上回不回去,汤索言说晚上跟朋友有约,明天回。
“那你别闹太晚。”汤母在另边说。
东转过脸看别处,门开瞬间被股很清新淡香味儿扑脸,里面还带着点微弱药草味。
这味道闻着太舒服,陶晓东这才明白陶淮南总说汤医生身上香是什香。
汤索言家挺干净,客厅那边阳台是落地窗,所以屋子里很亮。陶晓东坐在沙发上,汤索言给他倒杯水。
陶晓东装着肚子酒,看见水先抬头问句:“能不能先……用下洗手间?”
汤索言朝身后指指:“那边。”
汤索言在沙发另头坐下,沉默着
视线扫到门口两双鞋,唐宁突然愣住。
“你……”唐宁眨眨眼,长睫毛微颤,“……不让进啊?”
汤索言没说话,往旁边让步。
“……谁?”唐宁这是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里面是谁。
这问题没有回答必要,汤索言没开口,也没挡着门。两个人看着彼此,唐宁把蛋糕递过来,眼睛还是很快地眨两下,声音听着不太稳:“生日快乐。”
“不闹。”汤索言跟她说。
陶晓东睡熟,汤索言接电话他也没醒,反正也是声音压得低。
个电话聊半天,挂电话之后汤索言把落地帘拉上,挡光,也挡风。玻璃密封性再好离得近还是有点透风,喝酒又睡着吹风容易着凉。
汤索言手还没放下来,敲门声轻轻响起来。
他动作停下,下意识回头看过去。敲门声还在响,汤索言走过去开门。
他家处处都是这种味道,连洗手间里都有。汤索言之前说过是他妈妈弄熏香,陶晓东挺喜欢这个味儿。用洗手间时候又想起上午,汤索言电话里说要洗澡问他要不要上来听。
个洗手间上得脑子里乱七八糟。
汤索言从沙发上拿两个靠枕放在躺椅那头,陶晓东从洗手间出来汤索言跟他说:“去躺会儿。”
陶晓东说:“坐会儿就行,身上衣服没换。”
“没事儿,本来也该换。”汤索言朝那边侧侧头,“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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