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低着头,没说话。
生死面前人很渺小,束手无策。医学直在成长,可
这位患者汤索言从最初就没收,针对她已经没有方案。医院有医院规矩,这种癌症晚期已经没有方案患者,几乎是不给办理入院。医疗资源太有限,对三院来说眼科尤其是。有患者排个手术得排好几个月,为等床位,等有限医疗资源给他容个空。
所以这种给不治疗方案患者收进来个是占资源,另外也增加住院部其他患者恐惧。医院通常传达都是正向积极,眼见着患者死亡对同病症患者来说打击是巨大。
“让他们去肿瘤科试试,人肿瘤科也不收。心外、神经、血管,谁也不收。上午家属躺护士站前面喊着要z.sha,还吵着要见你,好容易给弄走。”
汤索言无奈道:“上周都堵家去,在车旁边等着。”
“天……”护士长吓跳,“你们认识?”
“哎,吃完没呢?”护士长跟耳鼻喉科杨主任是夫妻,在医院很多年,跟汤索言也很熟。
汤索言说吃过。
陶晓东常来,护士长也知道他,互相点头笑笑算是招呼过。陶晓东站起来让她坐。
她摆摆手,笑着说:“站会儿,坐久累。”
她过来就是有点事想说:“索言啊,上午病房那头闹得厉害,有个患者说是你让收,咱这边没床位,而且她那个情况……”护士长摇摇头说,“收不进来。”
可能休假次数都不多。”
“这辛苦。”陶晓东笑着说,“但是不忙,今年事少,你不休假没事儿,反正天天能见着。”
陶晓东打算好好,中午送饭,晚上来接,手累还能给搓搓手。汤大夫治病救人干都是正事,陶晓东帮不上,也就能干点这些琐碎小事。
汤索言看着他,陶晓东问:“怎?”
汤索言不知道想到什,最后只笑着摇摇头说没怎,然后又问他:“不觉得总是没时间很烦吗?”
“不认识。”汤索言叹口气,又问,“患者情况怎样?”
“也就这天两天。”护士长眼神里也有些惋惜,“氧气都摘不下来,自己走路都走不,心肺扛不住。”
护士长走之后,陶晓东有点担心地问:“就上次那个?”
汤索言“嗯”声。
“那就……”陶晓东眨眨眼,“等死吗?”
汤索言说个患者名字,护士长点头说:“对,就是她。”
汤索言说:“知道这个。”
“太闹,家属在护士站撒泼,新来个实习小姑娘都让他给吓哭。”
不管是什样家属护士长都见多,不当回事。她跟汤索言说:“护士们说也没听你交代过收她,就给撵走。这种咱们科没法收,而且床位也是真没有,现在个病房加两张床已经,这些你都知道。”
汤索言摇头道:“不用跟说这些,陈姐,解。”
陶晓东摆手:“谁还没有忙时候,出门也挺久都见不着人。谁不忙啊,难免。”
现在都住人家里去,陶晓东也不耍那点心眼儿,送完饭也不马上走,还能陪着坐会儿。
俩人说着话,有人过来敲门。
汤索言让进,是护士长过来。
“陈姐。”汤索言招呼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