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他说时候是在跟汤索言解释他心情,没夹私货。可哪怕他没存那个心思,说着无心听者不能无意,这两句话是带着倒刺。
这两句出来汤索言就输,他没话能再说。前面十三年实打实立在前头,这永远都是存在。
陶晓东说完也不好受,汤索言沉默让他知道自己说错话。
确实说错话,感情面前再机灵人也有迟钝时候,那些控制得当度在情绪里也失效,感情里没有人会直保持着做聪明人。
陶晓东探身过去抓住汤索言手,说:“言哥……说错话。”
容易吵起来。
俩人安静地坐会儿,陶晓东叹口气,右手伸过去碰碰汤索言胳膊,叫“言哥”。
汤索言“嗯”声,说:“下次别挡着,也别想着替扛什,你这样只会让特别慌。”
陶晓东摇头,犟劲也上来,说:“下次还得在你前面。”
汤索言抿抿唇,他这样时候看起来就严厉很多,跟平时温和又不样,有点像工作时他。
汤索言握握他手,叹口气,慢慢道:“就怕他碰你手,怕什来什。”
陶晓东说:“本能反应,谁在这儿都得护着。”
汤索言道:“你护着别人就行,不用。”
陶晓东这天下来也有点拱火,虽然只有点点。他看着汤索言,开口就说句:“你为唐医生做过,也能为你做。”
汤索言拇指在食指关节上搓搓,很沉默。
“心情你能懂,言哥。”陶晓东顿下,继续道,“你明白那是什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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