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说个算认识吧,之后说:“挂,忙。”
就现在这个状态,他生日汤索言还真未必能去,他没时间。而且就他俩现在这不冷不热关系,也真尴尬。
陶晓东脾气好那是这些年磋磨,自己把自己性格里那点尖锐刺都磨没。骨子里也不是什软乎性格,情绪真上来也压不住。
那晚汤索言把他往家里送,陶晓东是真有脾气。
汤索言冷静,甚至让他能想起之前那次尴尬难堪。好像在他面前连情绪外露都是不理智,丑陋、急切。
“行。”夏远说,“知道。”
“可能还有个,”陶晓东又补句,“不确定。”
“谁啊?”夏远随口问。
陶晓东没说,只又提醒次:“你别弄烂糟那些事儿。”
夏远个人精,这话听就不对劲:“哟。”
陶晓东生日,夏远提前就订好地方,非说这是整生日,得大过。
“哪来整,”陶晓东干着活,低头说,“忙,没心思过。”
“逢五就是大生日。”夏远在电话里说,“你都三十五,必须得过。”
“那就起吃个饭吧。”陶晓东示意小助手给他换个针头。
“饭肯定得吃。”夏远笑得没个正形儿,“肯定给你安排明明白白。”
陶晓东在他手心里眨眨,陶淮南痒得笑起来:“没睡啊?以为你睡。”
陶晓东说快睡。
“还哪儿疼?”陶淮南问。
“不疼。”陶晓东满足地说句,“舒服。”
“你趴着给你按按脖子。”陶淮南动动,把腿抽出来,拍拍沙发:“来。今天干活吧?给你松松筋。”
脑子热说几句顶人话,都是当时情绪激,过后情绪散也觉得说得有点过。汤索言直就是那样人,出发点都是好,那说话挺没劲。
然而已经都这样,再去正式地说点什反倒不自然。
这事儿挺让人难受,本来慢慢热乎起来关系突然就凉。
“什人啊这位?”夏远跟着问,“听着有情况啊这是。”
陶晓东没搭理他,挂电话。
刚挂夏远就把电话又打过来:“有人啊东?”
陶晓东烦得不行,不愿意搭腔。
夏远脑子里闪过个人,试探着问,“大夫……?认识?”
陶晓东说:“别瞎安排,别弄乱七八糟。”
“你单身男青年,你怕什乱七八糟?”夏远嗤笑声,嘲讽他,“再不给你安排安排你快憋出毛病。”
陶晓东不搭他这茬,只说:“烦这个。”
“知道,逗你玩儿。”夏远笑声,又问他,“就咱们这帮人呗?再加上大黄他们,还有吗?看看地方够不够。”
陶晓东手停下,想想,之后说:“没。”
陶晓东索性就趴那让他按。陶淮南手劲不大,手指头又白又细,尽管没用太大力气但轻轻拨着脖子肩膀上筋还是很舒服。
陶淮南是家里有条件,他哥给他生活足够好,所以用不着担心以后生存问题。换别人家盲人孩子,以后得有多半都去做盲人按摩。
陶淮南按着按着自己笑下,说:“给你体验下盲人按摩。”
陶晓东没说话,房间里做题迟骋先冷声说句“闭嘴”。
陶淮南偷着缩缩肩膀,不太在意地还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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