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
啊，大树底下好乘凉。”小凯看他
眼，“你还是向着迪也。”
陶晓东失笑：“扯哪儿去
，跟那没关系。”
说起这个，当初小凯在陶晓东那儿学习
时候跟迪也不太对付，俩人呛好几次。他俩风格有点像，但是迪也更偏概念上东西，小凯更犀利。这俩人谁也看不上谁，总起矛盾。
陶晓东没留小凯还真不是因为这个，他都没当回事。没留就是因为当时小凯技术在陶晓东看来还不过关，就是个新人，太嫩点。虽然看好他愿意多帮把，但是东大领域纹身师拎出去得个顶个过硬，不顶尖就留不下。
饭桌上还有小凯他们店里其他那几个人，都挺年轻。陶晓东这样人物对
“那你别喝太多,早点回去休息。”
陶晓东笑着应：“
不喝,在外头喝多耽误事儿。”
“嗯。”汤索言又跟他说两句,然后挂电话。其实嘴边还有句“早点回来”，但是开口之前还是换其他，这屋子人坐这儿听着，有点不合身份。
汤主任还是想多，工作上你该严肃还是严肃你，在陶总这事儿上你严不严肃根本不差这句半句话,医生们心里早有数。
小凯以前是陶晓东那儿学生，从陶晓东那儿入行。他风格太独特，美院学生画功底子也厚，这两年势头很猛，很快就做起来。
陶晓东从飞机下来正好是汤索言平时差不多下班时间。
陶晓东打电话过去：“到言哥。”
“好。”
“你呢？你下班吗？”陶晓东问。
“没,加会班。”汤索言在住院医办公室看病历,打算等会儿下病区转圈，办公室还有几个没下班住院医生。
以前是个人工作室，二三十平小店面，就他个人。现在几个同城市年轻纹身师合作开个店，小凯想让陶晓东给他撑个场。陶晓东当初就挺看好他，对他照顾得也多，教他很多东西，这次也愿意帮他回。
这行里需要新鲜东西，这些年轻人就是最新鲜。这也是为什陶晓东店里那多年轻纹身师原因。老牌那批，包括陶晓东自己，他们最开始都是学别人，先从欧美、日式那些学，学会才慢慢开始摸索着做自己东西。除小部分跟住时代也愿意打磨自己，其他大部分入行早纹身师直还是老东西。老不代表不好，传统永远是经典，可这个行业得发展，“精”和“新”都不能缺。
现在起来年轻纹身师跟他们那会儿从入门就有区别，他们脑子里新鲜东西太多。
“东哥，当初想留在你那儿，你不要。”小凯现在说起来还是意难平，陶晓东当时没看得上他。
“这不比留那儿好？”陶晓东说。
“又加班啊？”陶晓东在机场里走着,跟他聊,“什事儿啊？”
汤索言抬眼扫圈,几位住院医都看着自己电脑屏幕或是整理东西，没人注意他,于是低声说句：“反正也是个人回家,早早晚晚都样。”
角落里个值班小医生没忍住露个要笑表情，对面小医生扫她眼,俩人眼神对上,小医生笑赶紧收,又换回本正经表情。
“今晚出去吃饭？”汤索言问。
“对，小凯过来接，晚上估计得起吃饭，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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