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自知要完，软着声：“言哥饶
。”
汤索言写完字，收笔放回去，开口说句：“不饶。”
“饶吧。”陶晓东其实有点忍不住笑，快要笑场，他手指在屏幕上点点，想家。
汤索言刚要说话，陶晓东这边屏幕突然黑，陶晓东没防备吓
跳，说声“靠”。
“怎
？”汤索言问。
陶晓东于是把手机支在旁边，像是不经意给男生说句：“给你开门忘视频还开着，男朋友。”
男生也是个明白人，点点头，问陶晓东两个专业上
问题，然后走。
陶晓东关上门，听见他走，舒口气，过去拿手机，拖长声音用嗓子哼哼唧唧。
汤索言还是坐那儿看着书，也不抬头看他，低着头问：“哼什？”
陶晓东叫“言哥”。
陶晓东问他：“真没事儿啊？”
男生说：“真没事，住得离这近，顺便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陶晓东看看他，男生也抬眼看他，陶晓东心里瞬间就懂。这个时间送什晚饭。
男生耳朵上有个耳钉，手指上有纹身，宽大外套袖子有点长。他又抬头叫声“哥”。
陶晓东心说你别“哥”，你再“哥”下去跟哥没法解释。
蹭，陶晓东叫声“言哥”，刚要说点什，敲门声突然响。
“谁？”陶晓东扬声问。
门口有人答句：“，东哥。”
隔着门也听不出来是谁，陶晓东起来去开门，跟汤索言说：“去开个门。”
汤索言说：“去吧。”
“断电，跳闸估计。”陶晓东这边全黑，走廊里有人出来问怎回事。
“等会儿就好。”汤索言说。
陶晓东眼前片黑，除屏幕上汤索言什都看不见。走廊很吵，陶晓东倒是不怎在意停电事，停不停都无所谓，反正视频完他也要睡。
“
汤索言：“嗯。”
在汤索言面前什遮掩都用不着，也遮掩不过去。陶晓东趴那儿，枕着自己胳膊，闷着声说：“清清白白。”
“是吗？”汤索言看他眼。
“是，很冤其实。”陶晓东又拖得长长地哼几声，“都没记住他叫什。”
“记住你也不敢说。”汤索言在床头拿根笔，边看书还边在书上画两笔做个标记，写行批注，慢慢道，“长得不错。”
“你等下。”陶晓东打断他，去床上拿手机，笑下，“其实吃完饭。”
男生“啊”声，看着他拿手机，对着视频说：“言哥这儿来个小弟。”
汤索言淡淡地“嗯”声。
“视频就放着？”陶晓东轻声问，“还是等会儿再拨给你？聊天影响你看书吗？”
汤索言靠着床头，没看过来，翻页说：“放着吧。”
门口是小凯店里那个男生，上次陶晓东洒他裤子上水那个。
陶晓东有点意外，忘他叫什，于是叫声“小弟”，让他进来。
男生又叫声“哥”，说：“中午看你没怎吃东西，是不是太辣，给你买晚饭，粤菜馆。”
陶晓东“哟”声说声谢谢，然后问他：“来找有事儿啊？”
他还以为男生是有事求他，或者想来开个小灶，想让他给讲点什。结果人就是单纯给他送个饭，没别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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