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没抬头，只问他：“有烦心事？”
“那可太多
。”客户自嘲地笑下，“压得
快喘不上气，这个图就像那些让喘不过气
事儿
样缠着气管和喉咙，太喜欢。”
“喜欢就好。”陶晓东淡淡道。
他这
拼着时间赶图，坐就是十来个小时，经常这样肯定不行。纹身师职业病很多，汤索言晚上给他按着颈椎和肩膀，手指拨他筋，陶晓东肩膀肌肉绷得很紧，疼得直抽气。
“疼？”汤索言问他。
汤索言冲他笑下，问：“晓东在几楼？”
陶晓东在楼上听见，主动喊嗓子：“二楼，言哥。”
汤索言上去，陶晓东仰头看他：“等小会儿。”
“不着急。”汤索言手在他肩膀上搭下，“忙你。”
小天过来给汤索言搬椅子，给他送水，汤索言坐在那儿看陶晓东做图。纹身过程看多就能感受到它魅力，汤索言现在每次过来都很喜欢看，也经常会看看陶晓东图库。
备，定过图都做完，以后就收手不干。公司给你，以后它怎发展你说算。跟你当这多年兄弟是命好。”
大黄站起来垂着眼看他：“那你呢？”
陶晓东说：“撤，什都不管，没有不散筵席。”
大黄都气笑，张张嘴又闭上，最后还是没忍住：“筵你妈席，在这儿跟留遗言呢？”
陶晓东也笑，大黄说：“别在这儿跟扯这些犊子，还年两年。这跟你说吧陶晓东，不管你是怎，也不问你。你要是想撤伙跟别人做，或者你自己做，这个原因话那行，咱俩好合好散，永远都是兄弟。但你要是因为遇着事儿想撤，爱他妈啥事啥事，别跟分你你，听着上火。说句难听，死你都得死在这儿。”
陶晓东坐在他前面
视觉效果很震撼，看着这些能感受到这个人耀眼和强大。
“这个你可能看不惯。”陶晓东回头看他，带着点笑。
今天这个图是环脖子凌乱线条，纷杂缭乱，从锁骨到下巴，看着像用笔随手划拉涂鸦，看起来让人心里烦躁。这本来是陶晓东图库里张现成图，上周刚传进去，客户本来定其他图案，今天坐着等陶晓东时候看图库眼看上这个，临时换。
“看得惯。”汤索言实话实说，“乍看有点理解不，看会儿又觉得很不样。”
客户仰着脖子让陶晓东操作，闻言说句：“多特别，看它第眼就刺心里去。”
大黄说完摔门出去，这是真气着。这应该是他第次跟陶晓东发火，说话都带脏字。
陶晓东这人平时看着脾气好，其实年轻那会儿骨子里也又轴又犟，只不过现在不显，自己压下去。这点大黄是最明白。
俩人在楼上聊过这次，店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在他们看来也就是东哥最近事多，总出去，赶图赶得也狠。
欢戈还挺高兴，最近东哥这勤奋，欠图终于能往前赶赶进度。天天跟个小傻子似围着陶晓东打转，“东哥东哥”叫个没完，就差给他加加油。
这天陶晓东连着做三个图，汤索言下班直接过来等他。门口小工看见他来，提前就赶紧开门，打招呼道：“汤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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