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沉默着走过去,站在他旁边。
汤索言看向他,问:“怎?”
陶晓东不说话,从后面搂他腰,把下巴搭在他肩上。
汤索言侧过头,陶晓东在他脖子上无声地亲亲。
恋人之间最伤人最不能说话就是分开,不论什理由。
陶晓东抿抿唇,低声道:“定过图得做完……言哥。”
“那就慢慢做。”汤索言说,“不着急。”
“……”陶晓东又被嘴角牵扯得皱起眉,舔下。
“别舔,别想它。”汤索言反手也攥住他手,在掌心捏捏,“慢慢做你图。”
从楼里出去之前汤索言握住他手,陶晓东还有点吓跳,汤索言说:“眼睛闭上。”
做散瞳眼睛畏光,见光不舒服,汤索言直牵着他,陶晓东闭着眼被他带着走。
他第个要开始学着适应就是被人牵着走路。
从这天开始汤索言限制陶晓东用眼时间,让他每天工作时间不能超过五个小时。陶晓东这段时间都是每天十个小时中间不歇,汤索言首先限制就是这个。
陶晓东很想听他话,别都听,让吃什吃什,让干什干什。
这些天是眼见着天比天低沉。从最初原来能说能笑,到后来话少迅速瘦下去,再到现在连话都不说。
汤索言在办公室里搂他下,拍他后背轻声说:“没事儿……别害怕。”
陶晓东还是“嗯”,用力吸下汤索言身上味道,哑声道:“不怕。”
因为做散瞳,汤索言不让他再去店里做图,也不让他看手机看图,不能见强光不让开车。陶晓东索性没走,在候诊区坐下午。
眼睛刚开始不太舒服,几个小时之后好多。到下班时间几乎好得差不多。
“爸年多,小南七八个月。”陶晓东清清嗓子,低着头说,“言哥,怕……来不及。”
“想什呢,每个人不样,还有那多十几年二十年你怎不看看。”汤索言笑笑,“别想那些,该干什干什。”
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绝望,好像什都还有希望,汤索言直是这样人。哪怕你明知道这事基本定型,看着他,听他说说话,就觉得也还好吧,也没那绝望吧。
陶晓东笑下,点点头。
晚上洗完澡陶晓东没马上去睡,而是磨蹭着在沙发上坐会儿。汤索言洗完澡出来说:“去睡吧,关灯。”
就这个他犹豫下,没立刻答应。
汤索言挑眉,问:“是不是管多?”
这话问得可太让人疼,他们之前闹那次,后来因为陶晓东眼睛,汤索言肯定不会再跟他说这事,陶晓东状态已经很差。
但这也不代表这事真过去,汤索言到现在都还睡在客卧,两人各睡各。
陶晓东摇头,轻轻攥住汤索言手腕,也说不出来什话。曾经哄汤索言话张嘴能说出沓,现在都没,只能这样沉默着攥着手腕晃晃。
汤索言不知道他没走,看见他还以为刚来,问他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陶晓东说:“现在没什感觉。”
“在外面遮光吧?”汤索言又问他。
陶晓东才说:“没走,在诊区坐着。”
汤索言看他,陶晓东才浅浅笑下:“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你就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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