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汤索言离他近些，挨着耳朵小声跟他说
句，“说陪你。”
陶晓东于是笑笑，接着跟人说话。
对面坐
几个策划跟陶晓东本来也是合作过很多次，都熟，然地笑笑。
他们出几个方案都被陶晓东给否，场馆设计
直敲不下来。
办展太折腾人，这事那事太多，商业上还可以找大黄，图方面除陶晓东谁都做不主。
“你眼光放低点。”大黄说，“按你这个标准挑就没谁够格，谁家都有撑家有瘸腿儿，差不多就得。”
“那可不定。”陶晓东嗤笑声，转头下巴意思着朝工作区那边画个弧，“
这没人瘸腿儿，拉出去个顶个能撑家。”
大黄笑着点头说是：“对，就你家厉害，给你狂。”
说是这样说，其实优秀纹身师太多，大师级也很多。很多图陶晓东看也得说声牛逼，强。但是他得要个撑馆，主展区不能拆成小展位，他需要个风格全，作品太少不行。
那些老牌文化也真太“老”，玩“老”你就得比外头玩得好，要不你就玩新。所以挑来挑去，陶晓东挑不出来个看得上眼。
要
不接,接就得有个样。陶晓东给自己揽这大个活,直到展会结束他都没个消停时候。
很长段时间陶晓东对主展区作品都不满意，报上来那批他都看腻。能在主展区有个正式展位都不是般人,天十万地儿,这十万花出去必然得听个响,都是有规模挣钱容易，这个位置带来收益远比十万日价高得多。
但这本身也是撑门面地方,拿不出好东西来给陶晓东天二十万他也不同意,别丢人，主展区必须得放能长脸。
陶晓东不太耐烦地放下手里堆图册,扔在边。
“沿线要个地方,给他？”大黄坐在陶晓东对面,问他。
陶晓东嘴里又溃疡，自己还挺委屈，晚上在家问：“天天补这多维生素也不行啊？”
“你补是维生素A。”汤索言当时边拿着镊子给他贴口腔溃疡贴，边跟他说。
“维生素A补，那吃这多蔬菜水果也得有维C啊。”陶晓东说。
汤索言贴完药，拿酒精棉给镊子消毒，说：“维C治不溃疡。”
“那只能疼着？”陶晓东下巴
周末他在店里跟外包团队起敲流程，汤索言中午带陶淮南和迟骋出去吃饭，吃完打包给他带过来，陶晓东嗓子都有点哑，喝半杯果汁。
看见他来，笑着叫言哥，往旁边挪挪，把自己旁边位置给汤索言让出来。
“他俩回家？”
汤索言说：“回家，睡个午觉。”
“你困吗？要不要歇会儿？”陶晓东轻声问他。
陶晓东扒拉着挑出沿线那本图，翻翻，又扔：“不给。”
“不给怎说？”大黄很不够意思地笑，“说又得不乐意,到时候又记仇。”
“图年不如年。”陶晓东冷嘲,“心思都歪到挣钱上,手都虚成什样儿，看腻。”
“那你自己跟他说。”大黄也扒拉出本图，随手看看，“今年图没有太拔尖儿，还是以前那些东西。”
“都是外头玩剩下东西，玩得还没有人家明白。”陶晓东皱着眉,捏捏眉心鼻梁，“寒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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