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他化形后,虽然能实打实地触到陆质,晚上却离得太远。他住那个什留春汀,和陆质书房隔小半个王府,紫容打心底里不喜欢。
“不乐意?”这次不等紫容说,陆质便道:“说回去睡觉就不高兴。”
紫容不敢说原因,只小声道:“你说多抱会儿。”
“…………”紫容被枣塞满嘴,还急着说话,“表现好。”
陆质实在是想笑,忍着轻咳声。顺他意去抱他,紫容却不愿意似得,胳膊背后往后躲躲。陆质打量下他神色,很快然,把下人都打发出去,才把人揽到自己怀里。
这顿饭吃很快,紫容不吃,乖乖地在陆质怀里缩着。陆质晚上向用少,不会儿,就叫人进来撤饭桌。
宫女和跟着宝珠小丫头都出去,宝珠才在屏风外回话:“殿下,下月初是固伦长公主生辰,先前严公公选好礼,也给殿下看过。这几天看着日子就该备起来,请您示下,奴婢明日好叫人去开库房。”
紫容这会儿对陆质腰上挂玉佩起兴致,陆质就解下来,跟他两个人人捏着半看,闻言道:“嗯,都收拾到辆马车里,到时候跟在本宫后面就行。”
,是会让人失神英俊,却也不免在不做表情时候显出冷意。
看着这样陆质,紫容心里更怯。
宝珠把热度正适合喝药端过来,没给紫容,先送到陆质手上。陆质看看,又问遍方子,才道:“行。”
药碗这才回到紫容手里,他现在不需要人喂药,两只手捧着药碗自己喝。
心里直没底紫容,在喝之前终于忍不住,从药碗里抬起头,轻声说:“你、你别忘啊……”
宝珠答是,本该立刻出去,但想起前两天紫容烧迷糊那个样子,实在不放心,只得硬着头皮又问:“殿下……时辰不早,小公子是不是该歇?”
陆质道:“也是。先去给他把床铺好,拿手炉烘热,会儿送他过去。”
宝珠道:“是,殿下。”
紫容悄悄地把陆质说话时无意间松开玉佩攥在手心里,正害怕又高兴着,听见陆质叫人给他铺床,才想起今晚第二件愁事。
陆质后院无人,从前经常白天念完书写完字乏,就直接歇在书房。紫容守在窗外,即便见不到,也很安心。
陆质心道这难道是什有限好东西不成?抱下就能这看在眼里?可他又偏偏就是因为这个而心软不得,道:“嗯,不骗你。”
紫容立即笑,深吸口气,低头咕咚咕咚地把要喝个干净。
他喝药这爽快,把宝珠吓跳。但看他皱着张脸被苦不行样子,又撑不住想笑,好在她还记得这是在主子跟前,竭力忍住,递上早准备好蜜饯,道:“小公子赶快含个枣儿,咱们宫里自己腌,甜得很呢。”
紫容苦着脸摇头,看都不看那盘枣,只顾得上打量陆质神色,像是在问:“喝完,这样表现算好?”
陆质问过方子,这副药里就放木通和龙胆草两苦,他自己喝也不是那痛快,看紫容喝那急,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半起身把人绕着食案拉到跟前,拿个枣塞进他嘴里,好气又好笑地斥道:“谁让你喝那急?苦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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