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两手护着紫容腰,防止他从自己腿上倒下去,被他天真话逗笑,又有些酸涩。
那种不管有理没理,都被人护着感觉。不是因为他懂事,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就没理由护着他感觉,原来是这样。
陆质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些小题大做、易于感动,但他胸腔就是突然涌起股浓烈情绪,没办法掩饰。
他使力握握手中窄腰,问紫容:“那个人可厉害,他非要打,能有什办法呢?”
这是个问题。紫容在树里看天,也懵懵懂懂懂点东西,旁人,好像都很怕那个打人男人。
紫容点点头:“想睡觉。”
陆质道:“回去就……现在靠着睡。”
“……睡不着。”紫容在他肩上蹭蹭,终于把话说:“那个人,怎还会打人?”紫容说:“好可怕。”
陆质想想,知道他说应该是皇帝脚把陆声踹出去事,陆质摸摸他脸,低声道:“你看见?不怕。”
紫容摸到陆质另只手握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他直担心到这会儿,忍着眼涩,对陆质说:“以为人人他都要打……以为也要打你。”
最厉害……臣虽眼拙,却也认出,确是六皇子惯带在身边小厮。”
他这样说,把六皇子和内务府勾连,满屋人还有什不明白。
陆声先还呆愣着,不知自己眼里已然吓得淌下泪来,边跪边叫:“父皇……”
可皇字只发出半个音节,便突然被股巨力踹出去,耳边听到皇帝怒斥:“逆子!”
即便被这件事拖住脚,也如昨天陆质说那样,众人赶在酉时之前回宫。
他动动,脸上软绵绵嫩肉便从陆质耳垂上不经意蹭过,带起短暂莫名悸动,又很快离开,不给陆质多想时间。
随着这个动作,紫容退开些,与陆质面对面,认真地问:“可以让别人代替吗?”
他满目担忧,神色惶然跟陆质要个答案:“是花妖,不怕疼,叫他来打好,不
他声音有些抖,又轻轻,没有缘故惹人心疼。陆质才知道,紫容说怕,是怕皇帝连他块儿踹。
这个什都不懂小花妖。
他把声音放得更轻,耐心安抚紫容:“不打。没做错事,就不会挨打。”
紫容闻言突然坐起来,眼睛瞪圆看陆质:“那要是做错事呢?”
不等陆质回答,他就拿两条胳膊抱住陆质脖子,紧紧贴过去,嘴里嚷嚷:“做错事也不许打殿下!”
严裕安早就等着,安排好应事务,陆质和紫容从马车上落地,就先去沐浴解乏,然后用晚膳。
先前陆质辞别众人,从公主府出去时,紫容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他。他掀帘进去,小花妖正侧躺在侧边榻上,半睁着眼,额发有些湿,看着是很累样子,但还是撑着没有睡,见他进来,就立刻要爬起来,张口要说什。
陆质把他扶起,不管别,先看手背上伤。那块还是红触目惊心,但好歹比昨日好多。
饶是陆质心里有数,可还是吸口凉气,不管有用没用,先给他轻轻吹两下。
紫容乖乖把手给他握着,头靠在陆质肩上,叫声殿下,满身玉兰香气钻入人口鼻,惹得陆质笑起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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