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宫倒酒。”
紫容在他身上扭两扭:“也要喝!”
“不行。”陆质嫌弃道:“喝醉花儿是什样子?现下已傻成这样,不行。”
紫容赖着他,非要陆质允诺,他也要喝酒。
陆质轻笑,又在紫容额上敲下,道:“没看出来,这还是个小酒鬼。”
两个人哪都没去,就在水元阁偏房懒着。陆质靠着软枕,臂弯里又靠着紫容,紫容道:“殿下,们要出宫吗?”
陆质点头:“你想出宫吗?”
紫容道:“殿下去哪,就去哪。”
到昨晚亲过紫容以后,陆质就没再有过紫容还要变回颗花树这个念头。如紫容所说,当然是他去哪,就要带着紫容去哪。
紫容身边散着两本图画册子和盒玻璃珠,膝上放着刚得宫灯,着奶白色锦服。他身上最近养起些肉,脸色也好,对眼珠亮如曜石,笑起来时尤其好看。
在皇子所,白天却大都是在熙佳宫里。
有天太阳落山时分,几个奶娘并四五个宫女抱着陆声回到皇子所,当时陆质正和陆宣蹲在花坛边玩儿,身后只跟着个宫女看着他俩。
陆质捡到副蝉退下来皮,除是副空壳之外,活灵活现,跟只真正蝉没什两样。
两个人都新奇厉害,小心翼翼地捏着蝉蜕,蹲在捡到皮冷水花旁边动都不敢动,生怕弄碎它。
那景象吸引陆声,他从奶娘怀里跳下,几步跑到陆质和陆宣面前,垂眼看,便劈手夺陆质手里蝉蜕。
紫容磨蹭陆质时候,颈上带着玉佩滑出来。
陆质便顺手拿起来细看,那玉佩被用截红绳穿着,胡乱打个死结——倒是与紫容中衣上死结颇有像处,心中失笑,面上却严肃。他探手进紫容腰间,摸到条手巾,拽出来点瞧瞧,果然是他那条。
陆质道:“给你扳指呢?”
紫容夺回手巾,同玉佩起塞回
陆质忍不住伸手去碰紫容左颊上酒窝,紫容便眷恋地朝后往陆质身上倚,歪着头看陆质,面上都是依恋,掺着些担忧:“殿下呢,殿下想出宫吗?”
陆质随意抓起紫容只手,慢慢描绘他指节,道:“想。出宫后,们会有个自己大院子,喜欢什,就可以放什。到时候,们在寝院里种上葡萄,来年秋天便能吃上。”
紫容果然起兴致:“很大吗?可以种几颗葡萄?”
陆质屈指敲他额头:“很大。叫人搭个架子,葡萄爬上去,密密片,夏日晚间坐在下面,可小酌几杯,你嘛……”
“怎样?”
忘具体说什,最后总归是三个人打架。带着群奶娘和丫鬟陆声,和只有个连上前拉都没胆子陆质、陆宣打架,结果可想而知。
他俩都挂彩,陆声却连衣服都没脏。
这件事以从诲信院下学回来陆麟以管教兄弟不严名头受罚告终。从那以后,陆质和陆宣没再“惹”过陆声,见面都避老远。说句耗子躲猫也不为过。
这件久远事和皇帝旨意想不出有什联系,可想起就是想起。陆质看看手中官印和文书,昨夜心底对陆声突生那点不忍心情彻底散。
做皇帝儿子,有哪个不是刀俎下鱼肉呢。说什谁同情谁,路都是自己选,下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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