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接过,先没看那图,转而问紫容:“你看过?”
紫容点头:“好大。”
陆质便笑,揽着他往后靠。两个人倚在软枕上,头碰头看陆质手里王府堪舆。
白天紫容自己看图,就相当于瞎子摸大象,即便有严裕安在边解释些,他也没懂多少。只知道王府占两条街,大抵真“很大”。
此时陆质抱着他,从王府正门开始,处处拿食指指着讲说,相当于两个人在纸上把豫王府走遍。
省去这步,他直接去里间净手沐浴换衣。
紫容天没见他,路跟着进进出出,直到陆质终于收拾好,两个人挨着坐在暖阁榻上,才扬起个笑,盘腿坐着,往陆质跟前凑。
陆质凝神看他,道:“怎有些没精神?”
紫容摇头:“没有啊。”
他想想,突然来句:“殿下明天休沐,随去看小马好吗?”
暮色骤降,天幕角已经可以隐约看见点点星子,上弦月挂在淡绿枝桠间。个白天又过去,算着已经是宫门下钥时辰。
紫容从水元阁出来,手提盏红木六角紫纱灯,身后跟着严裕安并两个小厮。刚走到垂花门,就碰上进门陆质。
跟着紫容众小厮皆跪下,嘴里道:“见过豫王殿下。”
陆质则把手炉递给小厮,两个人都快步往前迎几步,陆质掀开披风把紫容拢进怀里,接过他手里灯,握住他两只手在手里揉搓,呼吸间还带着寒气,急道:“这冷,出来做什?”
“太晚。”紫容先保住陆质腰,才道:“以前这个时辰早都回来,就出来看看。”
中间陆质加几样东西,着意吩咐严裕安告诉内务府,好好找几个懂行人来,打这两日起就慢慢看着,将来出宫,景福殿里上些年纪树都要移
陆质没说话,依然皱着眉打量紫容脸色,心里已经在盘算这花妖是不是又病。
这会儿已是是晚间,紫容身上穿着家居暖白色绸衣,抱住陆质胳膊蹭蹭,叫声殿下就不说话。只歪着头,抿嘴看陆质。
陆质忙整日,这会儿才稍稍松快些,伸手捏捏紫容脸,道:“好。今日做什?”
闻言紫容才下子来精神坐起来,笑着回头看严裕安,嘴里道:“快,拿来给殿下看看。”
严裕安正捧着堪舆图想瞅时机给陆质看,赶紧呈递过去,道:“殿下,这是内务府送来王府堪舆图。今儿来送图人道,他们先按豫王殿下说大致格局将样子画出来,也叫人看过风水,说是好得很。他道请王爷过目,看或有什要增减,屋子院子和路径要改,都放心说给他们便可。”
陆质见他们是路走出来,知道没有等多久,便不再多说,摸摸紫容后脑勺,揽着紫容肩原路回水元阁。
他任大理寺卿小半个月,之前都是按着点儿回来,乍晚日,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不止紫容,严裕安也有些放不下心。
西北寒气最近像是把京城并倾染,原本是该回温月份,却越来越冷。
行人快步走着,进屋就暖。厚重棉帘和实木门将寒气全数阻挡在外,火盆也不间断烧着,说句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
陆质站着,让宫女给他解大氅,说在陆宣处吃过,不用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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