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各怀心事地往前走,迎面碰上找过来严裕安,见紫容即时松口气,道:“殿下在正殿,找主子呢。”
紫容站住,在袖子里攥住手,慢慢问:“殿下不是去上朝?”
严裕安道:“散朝,殿下应该是没去大理寺,直接回来。”
“哦。”紫容抿抿嘴,垂眼道:“那走吧。”
陆质果然在正殿坐着,身上还穿着深紫色官服,看着有些急匆匆。
这位主子哭,只能是因为豫王殿下,他们能怎办。
眼瞅着紫容写完五张大字,喜祥和顺意刻都不多等,人捧茶人挪凳,让紫容坐下用茶,麻溜把笔墨都收起来。
喜祥笑眯眯道:“主子,咱再跟主子到后面去看马吧?今儿天好,玉坠姐姐说只穿件披风便可,连手炉都不必带着累赘。”
紫容捧着茶杯却不喝,呆呆坐会儿,才点头轻声说:“好。”
丫鬟不能进书房,玉坠守在外面心焦不行。左等右盼才把里面人等出来,紫容走在前头,玉坠垂首行礼之后,急着瞪着眼看喜祥和顺意,无声道:“又哭啦?”
,先去早朝。
紫容在被子里缩着,陆质在地上穿衣,给严裕安交代会儿叫他吃饭,走前在床边看他好会儿,他当然都知道。
心里很委屈,但又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事。陆质走没会儿,紫容便也起来,玉坠伺候他洗漱吃早饭,严裕安在旁守着,倒是都乖乖,没有闹着不要这样、不要那样。
对着这些下人,他向没什要求。他只向陆质讨样东西,陆质却不愿意给。
饭后,陆质指给紫容两个小太监知道主子心上不好过,想着引他玩个什新鲜。不想紫容洗过手后,径自去书房,拿出陆质给他写描红,页页认真开始描。
紫容走到门口就不动,犹豫地站在原地,看眼陆质,又很快把视线移开。
陆质便摆手叫人都下去,走过去拖住紫容手把他带进门,坐下把紫容抱在腿上,低头定定看他。
两个人身上都还带着外面寒意,衣料很冰,紫容很小心坐端正,不把陆质官服弄皱。
喜祥苦哈哈,皱着脸狠点两下头,做口型道:“没多哭。”
玉坠跟着走几步,看方向不对,悄声问喜祥:“这是要去哪?”
喜祥道:“主子心里不舒服,咱们去马场溜达两圈,准能好点。”
玉坠看着紫容泛着红两个眼圈,急道:“疯不成?刚哭过,现在骑着马让风吹上刻钟,晚上殿下回来就揭你们两个皮!”
两个人想,确如此,顿时慌。但谁也不敢转而对紫容说:“主子,咱们不骑马,回屋歇着吧。”
喜祥和顺意在书房伺候,两人低着头偷偷同对方对个眼神,又摇摇头,还是规规矩矩站着。
没有主子要写字,做奴才却拉着主子去玩道理。
所以紫容学着陆质那样站笔直,认真描字,却时不时抹把眼泪样子,两个太监只能装作没看见。
紫容心里没有那套严明主奴想法,平日里极好伺候,说句话也不用太过胆战心惊。伺候到这样人,两个小太监只当是自己走大运,所以心里也极向着他。
只是这会儿看着紫容低着头面写字,面偷偷哭,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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