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宣太医?”元青问:“开什方子?若刚热起来,不该用太烈药,还是要看它能否自己退下去。也是怕药用急伤身。”
严裕安便道:“未宣太医,叫府上长住大夫。开方子也俱是妥当,还请郡主殿下莫太忧心。”
你来往说几句,严裕安总是含糊其
桃芝早觉得愤愤,元青郡主来访,豫王却闭门不见,只派个奴才来算怎回事?
可惜元青和桃芝个温和静坐,个明显在替主人愤懑,空气凝滞起来、不尴不尬。严裕安偏像没察觉似得,直维持着垂首弓腰姿势,满面带笑,在等元青吩咐。
喝再慢,杯茶也有尽时候。元青到底是个少出门姑娘家,哪能耗过严裕安。她轻轻笑笑,问严裕安:“表哥出门去?”
元青知道没有。陆质要从景福殿往豫王府搬,皇帝特准他半个月假,连早朝都不用去,遑论大理寺。
严裕安面上笑没,眼往下垂,道:“回郡主话,殿下在内院,并没出府。”
得体女孩子。
“奴才给元青郡主请安,有失远迎,还望郡主赎罪。”
看明轿前人是严裕安,抬眼看看,并不见陆质影子,元青才稍稍镇定些。她微微对严裕安点点头,被桃芝扶着往前走动,边道:“是们来唐突,打搅府上规整。”
严裕安把人往里迎,闻言把腰弯更低,道:“哪里打搅,郡主殿下常来才好。倒是奴才要担心这王府里还乱着,怕何处唐突郡主。”
几人走进正厅,元青在下首位上坐下,拿手帕碰碰嘴角,道:“昨日表哥出宫母亲便念天,放不下心,但也知道当时过来是添乱,所以挨到今天。实在忧心,少不得打发来看看,以全挂念之心。”
元青点点头:“哦。”
元青要就是这句话,若他们宁愿睁着眼说瞎话都不愿意来招待自己便罢,她起身回公主府去。但严裕安自己也说陆质在,她个大姑娘都见得人,陆质便这样尊贵,见不得客?
严裕安搓搓手,副为难神情:“郡主有所不知,昨儿出宫后,白日里还好,夜里歇下,殿下才觉得身上不好。丫鬟们尽力照看着,到半夜还是起烧。说来怕人笑,王爷这会儿还没起,在床上躺着呢。听见您要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好生招待着,道等他好些,定去公主府向您赔罪。”
他这样说,元青时间也急不得:“起烧?烧厉不厉害?旧日听母亲说过,小孩烧烧还不太要紧,大人烧才吓人。”
严裕安道:“无事,大夫道歇歇便可。”
严裕安道:“可不正是这个理,就算奴才蠢笨不晓事,也知道长公主殿下疼爱们王爷心。王爷更是知道,日日心头口头记着不敢忘。”
两个人寒暄几句,严裕安便赶着叫人上茶上点心。规矩丝不错,对元青也没点怠慢,但就是闭口不提陆质。
若是普通客人来访,有王府大管家来招待已是极尊贵待遇。但元青到底自认不同,何况她来遭,照她母亲意思,是要在陆质面前寻脸,连人面都见不上算什。
方才紧张归紧张,这会子在正厅坐片刻,元青镇定许多。
她轻轻把茶盏放下,咯噔声,屋里时没人说话,气氛始有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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