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肩膀缩下,小声说:“、没理……”
“殿下……”严裕安犹豫着开口。紫容眼见着挨不住,陆质却还跟训人玩儿样,怕等会儿哭起来,最急还是他。
陆质道:“你不用护着他。”
他接过玉坠在井水里拧出来帕子贴在紫容脸上,上下左右给敷遍,才问:“知错吗?”
紫容点头:“知错。”
他没打算下马,小厮便在前头赶回去叫门。陆质路骑着马进垂花门才下地,众伺候小厮等在那里拥而上。
牵马牵马,拿鞭子拿鞭子,不会儿便拥着陆质进二门。
刚才陆质刚进府,便早有小厮飞奔进去通报王爷回来。白天玩好紫容早早等在内院门口,远远看见他便兴冲冲地跑过去:“殿下!”
这会儿日头还毒,紫容站在树荫下还是给热出头汗来。陆质抱住扑上来人先给拿袖子擦汗,才道:“出来做什?不怕晒。”
紫容跟没听见样,只管在他身上蹭,嘴里哼唧着:“说很快回来,你看看几个时辰啦!”
他上位后,肯在背地里向着文相便罢,陆质没想到他会在明面上对自己说出来。
毕竟这与萧离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即便是当年文相慷慨放手与他有恩,但应该没有几个人还指望这随手恩情会有所回报。
“要谢。”陆质笑道:“不若改日散朝后,到外公府上聚?”
陆质只是试探,不想萧离瞬间竟然很感激似得,两片翻起干皮嘴唇微微颤抖,两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陆质。
在常年严肃木讷脸上显出这种神情来,其实格外不搭,甚至有些可笑和滑稽。好会儿,萧离才连声道:“定定,哪日文相方便,有空见臣,臣定俯首上门。”
“下次怎做?”
紫容乖乖
绵软脸蛋往陆质脖子上贴,他个刚从外面回来人都嫌烫。陆质心里惊,只道是紫容又烧起来,哪里还有功夫再在门口磨蹭,少不得拉着紫容进屋再说。
暖阁里早早便用上冰,进屋便凉爽起来。陆质把紫容拉到两腿间摆正端详,看他只是脸上红,身上并不似发热那样才稍安下心。
但花妖脸上红并不是站时半会儿样子,他面皮嫩,原本便经不得晒,站久看着更是惹人心惊。陆质声音即刻有些沉:“不知道外面热?站那儿有什好不成?”
紫容站板正,听训时眼睛往下垂,是很知错样子,嗫喏道:“……”
“你什!”陆质喝口严裕安递过来凉茶,嘴角抿着笑,声音却刻意带着些严厉,对着不敢看他紫容道:“昨日还病着,今日便出去大太阳底下站着,你还有理?”
陆质退开些,微笑道:“很好,本王晚间便去信给外公,想必外公也是很高兴。”
两人又说几句,可惜萧离实在不在状态,陆质也不多计较。相互告辞后,他方才进驿馆。
果然不出所料,与乌孙国大皇子寒暄几句,对方便毫不掩饰地对陆质道明来目,就是想尚公主。
这时候陆质很乐意有人能来给皇帝找点儿不痛快,他便把态度放得愈加温和,叫那皇子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能成。
两个人聊得好,驿馆便没有麻烦事找陆质。天没暗时分,陆质便回豫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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