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说
句不错，做皇妃，做皇后，好好留在皇城嫁给他就能办到事，为什
要她女儿跑那远？
然而话说到这个份上，固伦已经没有留下来必要。陆质理理衣摆，踱到固伦对面坐下，端起杯茶轻啜口，又稳稳放下。
正厅直沉默，从固伦拍桌时候，满屋婢女便尽数退
出去，只余陆质和固伦两人。
良久，固伦道：“你不后悔？”
元青走，以后就算是为陆质今日坚持，长公主这脉支持都不会再偏向他。而皇权争端漫漫，没这支助力，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陆质道：“没有，陆质不敢这没有良心。”
固伦瞬间又怒：“你还跟
讲良心？！陆质，四皇子，豫王殿下！如今是怎样局面，你不是没有看到。再晚半天，你姑妈骨血就要被人活生生从心口上剜去，只要你句话就能挽回事，你却万万不肯，你还跟讲良心？从前看你母妃去早，本宫是怎样对你和……”
说到母妃，陆质神色淡漠下去，那副忧愁表皮也没有。
他接过固伦话道：“陆质无能为力，请姑母消气。”
从他十六岁可以跟着皇帝去祭天开始，固伦确实对他不错……对他很好，连带着对陆麟和陆宣也好。只是文后在陆质未满岁时便去，中间十五年，其实很少想得起，他们兄弟三个还有姑母这回事。
青回避到厢房暖阁里，她同陆质见面便提今日去回皇上他同元青早已两厢有意话。
固伦想夜，虽然男女私定终身有损元青名声，但如今要留住元青，只能是这番说辞。
她斟酌字句，盘算着怎说能为元青留住些颜面，却没想到最后不干人是陆质。
陆质立在当地，连坐都没做，满面恳切与共忧，嘴里说出来话却不留份情面：“姑妈，陆质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从未对元青妹妹有过除表亲之外心思，您……”
“够！”固伦美目怒睁，微张着嘴，满脸不可思议神情，像是不敢相信：“不是直，直……”
陆质笑笑看着她，道：“不后悔。”
不过是权力交替前场必要下注，也许中间真掺有几分温情，但陆质从来都心知肚明，他得到冷眼和关怀，只是因为他成功活下来。因为他是嫡子，而且没有像陆麟那样落下残疾。
只因为他以后上位要比其他皇子名正言顺多。
下注自由在别人手中，但要不要还，是陆质自己说算。
陆质抿抿唇，道：“姑母问过元青意思没有？听说乌孙国虽然疆域小，但近年来都风调雨顺，且盛产宝石与好马，国库充盈。嫁过去做皇妃，以后很有可能是王后……也许她自己愿意呢？”
闻言，固伦脸色更不好看。
陆质举目同她对视，坚定道：“直当她是妹妹，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固伦定半晌，突然软回椅子里，脊背不再挺直，全身颓唐。
之前虽有过耳闻，说是豫王怎宠着府上个小公子，只是她不愿深想，内心也不相信陆质会为个屋里人再就不娶。
娶正妻是大多数男子权力加倍唯时机，陆质不可能放弃。
她到这会儿也不信，攥着帕子问：“可是看上哪户更尊贵人家？你说，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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