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原本身形高大、肩宽腿长,比陆宣还冒头些,时刻都是神采飞扬模样。可此时却被沉郁整个笼住,深刻五官组成幅浓郁画卷,画面上布满阴云,周身全是紧张气息。
“他……”
齐木背过身淡淡道:“怀孕,两个月不到。”
陆质听紫容不止次地说过生孩子事,花妖几乎是把宝宝两个字挂在嘴上,提到怀孕那个自然样子历历在目,此时陆质想起来心口有些发堵。因为他从来没有当真。
赶回来路上,他其实隐隐猜到这个方向,只是不敢深思。所以此刻齐木说出来,惊不是陆质,而是陆宣。
最近这个多月,过可以说是极度兵荒马乱。元青远嫁虽不归他管,但弯弯绕绕之后,有些事总能找上他。
且这门亲事飞,便相当于失长公主派支持,皇帝身体天不如天,在朝中提拔自己人已经是迫在眉睫事情。
陆麟和陆宣都片刻不得闲,大理寺公文也天多似天,陆质更忙,他忙厉害。
但他原本以为就算忙,他对紫容依然很好,还是像往常样关心,白天吃什、玩什,有没有按时喝药,这些他每天都要过问。
可是现在想想,好像不是,就算问过,也有什地方把花妖忽略。
在离京五十里驿馆,陆质和陆宣碰上齐木打发出来第二拨人。
领头是齐木院子里直用小厮,把齐木话句不落地带给陆质和陆宣。
大夫已经看过紫容,齐木先不敢让他挪动,便让他在府上暂住,等豫王回京再做打算。
并没说大夫看过是什状况。
小厮没说,陆质也没问,只道很好,就这样。陆宣勒马在他后面打转,见陆质走,才逮着小厮问齐木有没有累着。
他瞠目结舌,指着陆质结结巴巴道:“老四你……他他他,他也是……”
齐木冷哼声,抬腿便走。陆宣虽不知是
最近两个人待在起时间少之又少,除去晚上睡觉,便只有晚饭后沐浴前在暖阁闲话个时辰。
但紫容对他讲话时候,他经常出神,蹙着眉头,去思考他那些“重要”事。
是花妖不计较,看着他那副神游样子反而心疼他,在他不知道时候悄悄把嘴闭上,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就够。
那段回京路上,陆质把颗心吊着,迟迟不敢放回原位。他企图用折磨自己方式换来些安心,只有见到紫容,听他亲口说没事才算解脱。
进城门后,跟回来侍卫便先快马回府通报,齐木早早便等在二门。他没看快步上去握住他只手陆宣,只拿双眼睛凉凉地看着陆质。
这可怎说,若说累着,好像太严重。若说没累着,齐木可不已经熬着守紫容两夜。
陆宣使个巧劲儿,拿马鞭不轻不重在犯难小厮胳膊上扫下,道:“蠢东西,只有学舌本事,多问句都跟哑样。”
平常齐木派去通知陆宣不让他进自己屋就是这个小厮,小厮战战兢兢,只敢把齐木话个字不多地说给三皇子听。现在看来,还是讨这位嫌。
小厮自认倒霉,揉两把胳膊,上马跟在两位皇子背后折返回京。
陆质心中隐隐动,有些思绪闪而过,却纷乱复杂,怎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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