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跪坐在他腿边，很温柔地看着他，十分使人信服地说：“你看你有多喜欢两个小树苗，他们还没出生，殿下就这样喜欢他们，所以以前殿下
娘亲
定也很喜欢殿下。但是她身体不好，不能等殿下长大，她定也很难过。”
陆质道：“
们成亲
，所以也是你娘亲。”
紫容不知道这回事，但是接受很快：“们娘亲，定很喜欢殿下……你小时候长得多好看呀，要是不整天绷着脸，多笑笑，就更好。”
怕他跪久腿麻，陆质把他抱在怀里坐着，又拿食指刮下他鼻子，才道：“早就这
色。”
紫容便摇头晃脑地念陆质教给他“食、色，性也。仁，内也，非……食、色，性也……”
他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因为紫容已经睡着，也因为觉得这话太小孩子气。
从开始欣喜若狂慢慢冷静下来，陆质清楚地看到两个小孩是怎在拖紫容身体。
花妖严重嗜睡在陆质眼里不再只显得可爱，反而次次引起忧心。天天抱着碗在吃，肩膀和后背却仍然瘦能看见骨头似得。
他对普通女子妊娠尚有点点理论知识，但个妖精怀人类孩子会是什样，他实在是迷茫。
陆质抱着说这话就睡着花妖轻轻摇晃，像在哄个小宝贝，让他睡得更安稳些。
没觉得发愁，反而抱着碗咕嘟咕嘟气儿喝完，还对着陆质道：“好喝。”
像还想喝碗似得。
陆质到家时，正好碰上紫容在喝药，连碗底两滴都不放过，要捧着碗等它滴下来喝掉。
陆质真是奇怪。
他把人揽过来抱在身上细细看。天五顿，顿顿不少吃，身上却还是这样瘦。除肚子上有些确实可见软肉，其他地方竟好像还清减些。
引得陆质用嘴堵住他，好好地亲会儿，还要装着正经样子，道：“背错，要罚。”
花妖副认错样子，却回身往他身上贴，嘴里说：“罚好，再重重地罚下！”
怀孕之后，紫容原就白皙细腻皮肤渐渐有变化，像是羊脂玉戴久，上面裹着层莹润柔和光。时时刻刻引着人想伸手去碰，最好能捏把，再揉揉。
他从前不知道怀孕是这样辛苦件事，有人事无巨细地伺候着，身体上不适却没人能替代去。
所以最近才越来越多地想起他母妃，那个只做几年皇后，在妃位上生下他，最后因为莫须有罪名早逝人。
他继承皇后嫡系血脉，生就比别人高贵等，无论是年少不得意时，还是如今将将走上正道时候。
背后支持，路人自然而然地归属，全是源自那个他其实并不十分熟悉女人。
有晚，陆质同紫容说起先皇后。他随意提起，却仍被紫容识破失落。
他问：“那多东西，都吃哪去？”
紫容见他眼睛亮，先高高兴兴地黏上去，又伸出舌头舔圈嘴上药渍，才说：“小树苗都长那高啦，笨殿下。”
两个人再说几句话，他就慵懒地抱住陆质脖子打个哈欠，含糊地说：“要睡会儿，待会儿记得叫吃饭，不然……饿又要闹。”
陆质道：“当然知道，只是……”
只是也该给你自己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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