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两面相邻屏风后安置下,通收拾,才松快些。
收拾完,齐木过去找紫容说话。
两个人挨着坐,紫容发愁说:“不知道……不知道豫王殿下他们在哪里,做什呢
长篇大论,紫容听知半解,就听小太监最后喊声平身,两边玉坠和齐木同时抓着他胳膊把他弄起来。
很快就有嬷嬷低着头过来收那个垫子,齐木也是这会儿才看见,可是他脚下却光秃秃。
紫容顺着他视线看,这才有些不解,他还以为,是每个人跪时候都有那块垫子垫着。
齐木抿着嘴微微笑下,说:“你们家王爷会心疼人。”
可能真是那块垫子起作用,紫容没觉得有什。他们跟着女眷往里走时,齐木步子却明显慢,膝盖打不直。
紫容没所谓地摇摇头,“跟着殿下。”
陆质道:“就是要你跟着,可得跟牢,别把小傻子给丢。”
说是跟着陆质,其实进宫之后,他就跟着女眷们进里头。前面跪在大殿,都是在皇子王爷们后面。
陆质提前让严裕安打点过宫里,跪时候,有个老嬷嬷悄悄进来,给紫容膝盖下面放块棉垫子。
很厚,又拿粗麻线结结实实地缝出纹路,不会太软,把整个膝盖都照顾到,还在持续不断地发热。
腊月二十九这天要进宫领宴,豫王府大早开始忙碌。
所有跟着去人天不亮就先在府里用过简单早饭,水之类都不能多喝,因为要在路上走走停停很长时间,主子们还要在正殿跪会儿。奴才更不得空,要在外头等天。
紫容被封侧妃,就免不也得跟着块去。
头天晚上,陆质抱着他坐在暖阁,听严裕安讲晚上规矩。
总结下来,就是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乖乖坐着就行。
“齐木,你怎样?”紫容有点担心。
齐木摇头,脸色有些白,说:“没事儿,快走吧。”
这会儿离正殿,渐渐有人开始说话,气氛才没有那压抑。
紫容和齐木各带个丫鬟,被嬷嬷引到洗手地方。
说是洗手,其实是考虑到进宫路远,程序繁琐,给贵人们个解急、收拾仪面时间。
紫容记着严裕安话,不能抬头东张西望,所以连找找陆质身影都不行,只好老老实实地垂头跪着。
好在齐木也来,两个人在块儿,才没那害怕。
紫容五个月,又是两个,下跪已经没那容易。
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照顾他大着肚子,嬷嬷给放那个垫子比寻常大圈,玉坠扶着他分开点腿,跪上去正好。
跪很久,才有太监出来传皇帝话。
花妖上马车还在迷糊,抱着肚子陷在陆质怀里打瞌睡。开始那段石板路比较平整,马车颠簸没有那厉害,紫容竟然真靠着陆质睡着,快到宫门口才被陆质叫醒。
这时候太阳已经出来,天色亮起来,紫容掀开帘子看眼外面,回头问陆质:“殿下,们什时候回家?”
陆质说:“晚上,天黑就回家。”
“哦。”紫容手搭在自己肚子上,“会不会去以前住地方?”
“景福殿。”陆质把手贴上去,覆在紫容手背上,跟着他块儿轻轻地摸,“应该不会去,你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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