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后下懿旨,斥熙佳贵妃失德,褫夺贵妃封号,降为静妃,以儆效尤。
前朝没多大反应,都像不知道似得,倒是建议皇帝考虑储君人选折子慢慢多起来。
豫王府众人欢天喜地,却碍着规矩个字都不敢讨论,就连陆麟,脸上笑意都多许多。
多氏倒,连个顶事皇子都没有,还有谁在意后宫个妃子死活。
就连刚受封郡王陆声,都没为他母妃求句情。陆质料想到会是这幅局面,最后却还是暗叹声皇家亲情。
想起自己送太子出征时心里打算,便夜夜如同深处滚沸油锅,痛她喘不上气。
她不甘心。
严裕安低头掩笑,道:“传消息那小子嘴坏很,说娘娘不像是哭,说成是嚎才差不离。满宫人都听见,住在她那里有两个刚选进去才人,被吓得不轻。”
陆质面色如常,道:“开始病急乱投医。”
“可不是。”严裕安应道:“郡王殿下,实在是……”
“唔。”陆质摸摸他有些发红脸,“就是这样。”
紫容最听陆质话,陆质这样说,他心里就什疙瘩都没,没多会儿,就抱着陆质胳膊睡得香甜。
可他睡着,还咂咂嘴,咕哝着说:“喜欢……”
就这样看似风平浪静地过两日,白天陆质在大理寺就听到些风言风语,晚间回府,严裕安进来回话,果然宫里出事。
皇帝久已不去熙佳宫里,但最近也许是为安抚她丧子之痛,倒是十晚有五晚歇在她屋里,似乎有复宠征兆。
京城变天,严裕安不敢大意,每日跟着陆质出门侍卫多倍。
二十八日,是春光正好三月天。打宫门下轿,剩下段路,侍卫跟着陆质缓步往大殿走。
宫墙内外开溜知名不知名花,树又树,粉白,攒成团好不热闹。
早朝上,礼部尚书提起豫王婚事。按陆质先前说法,现边境已定,且年纪确实在这摆着,确实不该再拖。
皇帝头次正面应声,慈父样训陆质几句,转头让内
严裕安笑声,没往下说。
放在哪个正常人眼里,太子若是中庸,那陆声只能用蠢来形容。
陆质道:“她离发疯不远,虽说已经没什用处,但还是盯着吧,同以前样。人疯起来,才会做让你意想不到事。”
严裕安忙道:“奴才记得,殿下。”
熙佳俨然已经是半个疯子,这事儿却没以皇帝发场火结束。
但就在昨晚,守在门口宫女突然听见里头皇帝动怒,她们没敢动,是过会儿皇帝叫人,进去才看见茶杯碎在地上,熙佳跪在边,死死抱着他两条腿,边哭边求。
声音大得很,屋外人耳朵都不用竖多长,就能听见熙佳是在让皇帝重用陆声。
她膝下两个皇子,任谁能想到,太子好好长到二十几岁,竟会在这时候让她黑发人送白发人。
以前没给陆声铺过路,熙佳在痛太子之死外,又心惊厉害。只觉得自己苦心经营三十年,此刻竟像要给别人做嫁衣裳。
这年里,多氏被皇帝贬贬,罚罚,已经不成气候。原本太子亲征,她高兴是多余担忧。想着,太子立功,既在皇帝面前长脸,说不定,还能帮着多家再立立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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