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他身上有多疼,却点见不得陆质愧疚样子。花妖从被子里把另外只手伸出去,去按陆质眉心,细声说:“殿下别难过,其实只有点点疼……”
他稍红起来些唇色又白,停顿下,才接着说:“只有点点疼,真,你亲亲,好不好?”
陆质下颌紧绷,按着紫容后脑凑过去,在他鼻尖上亲亲,闻到阵甜暖香气。
他亲完没有
但饶是这样,才刚坐到半,紫容便软着腰急促地喘口气:“疼……”
陆质忙把茶杯放下,边问:“哪儿疼?”
紫容说不上来,不是个地方,他好像全身都疼。两腿是钝钝疼,整个上身则像在被针扎着,尖锐酸麻。
刚醒时还是迟钝,这会儿身体才将所有不适展现,自肩膀往下,没有处能幸免。
不过几息时间,紫容额上便疼出身汗。陆质想起太医说话,最疼还不是昏迷时候,等人清醒以后,过那劲儿,还要扎扎实实地再疼几天。
紫容到底还是醒。不过他眼睛很酸,眼皮似有千斤重,睁开后又不适应地眨好几下,才将眼前景象大致看个清楚。
这是个陌生地方,让紫容害怕。他想往陆质怀里靠靠,却没能挪动身体,只能不安地问:“想回家,殿下什时候带回家?”
陆质握住他手,温声安慰:“这就是在家里,给你生孩子准备院子,先前还带你来看过。容容好好想想,是不是来过?”
紫容眼睛又瞟圈,慢慢地点点头,在嘴里把生孩子三个字念叨遍,才发现自己身上轻。
他下意识地在被子里摸到自己平坦下来小腹,眼尾下垂,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吓跳,很不知所措样子:“宝宝……”
跪三个时辰双腿自不必说,个好好人被挑着扎那多穴道,又用那样大力气挣扎,必定会反噬。
陆质心颤厉害,他隔着被子把花妖抱在怀里,感觉得到人在发抖,却不知道怎样替他受这疼。
个人怎能遭这多罪呢?就因为喜欢自己,紫容究竟挨多少难受,他数都数不清。
紫容在陆质跟前性子本来就软不得,这时候疼极也没脾气,连抱怨都不会,只是僵着身子不敢动,乖到极点。
而且这会儿醒就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熬。
陆质往前凑凑,同他挨得极近,两眼看着他,像在看着什世界上最好东西,说:“容容最乖,最厉害,把两个宝宝都生下来。是个男孩儿,个女孩儿,又漂亮又乖巧,奶娘抱他们去睡觉。待会儿醒,再抱过来给你看,好不好?”
跟以前样,陆质夸紫容,紫容就很高兴地眯着眼笑起来,那副神气小表情又回来,只不过嗓音还是微弱,叫人听心里发酸,“就是很厉害呀,那……殿下……喜不喜欢宝宝?”
陆质眼眶还红着,眼球上也布满血丝。他点点头,对紫容说:“喜欢,喜欢得不得。”
他起身倒杯热茶,想把紫容扶起来给喂点。花妖嘴唇干不像话,前所未有地翻起点点白皮。
紫容身上分力气也没有,全部靠在他身上,瘦削肩胛骨戳着陆质肩窝,明明白白地展现着花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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