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反倒是让秦放先给说笑:“他们说话就笑,不会打起来吗?”
秦放跟他说:“不能,他们习惯。”
这个群体没什排外性,经常有人会带朋友来,华桐最初也不是这个圈子里,后来这些人也都跟他混熟。离很远就听见他们咋咋呼呼声音,他俩走过去时候华桐说:“说什来着,他肯定不是个人来。”
华桐正跟别人打着台球,拎着球杆走过去,站刑炎旁边说:“介绍下,刑炎,放炎哥。”
“给滚,”秦放笑着骂他,“用你介绍?”
“嗯。”秦放点点头,嘴角挂着软软笑意,“那时候真是个小少爷,爷舍不得管,除他更没人管。怎淘他都不生气,顶多就是虎着脸喊星……”
话说半,秦放顿下才继续说:“喊名字吓唬。”
小时候他爷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过来给小孙子,每次他过生日都很热闹,礼物收不完,那时候他玩具多得间玩具房都装不下。
之后车里安静好会儿,秦放没想控制情绪,任思绪蔓延去思念那个全世界最好老人,刑炎也不说话打扰他,给他空间。
直到华桐打电话过来问到哪儿,秦放挂电话之后才清清嗓子说:“所以其实每年都不太愿意过生日,以前到生日时候会想,到底什时候才能长大。到后来发现长大也还是那样,就……没什盼头。”
索地扬声道:“桐哥好!你怎没进去?”
秦放笑声,看着刑炎说:“这是炎哥。”
刑炎回头跟简沐阳打声招呼,简沐阳没见过他,乖乖地叫“炎哥”。
“你们挺像。”刑炎跟秦放说。
“嗯,有点像,”秦放说,“小时候照片跟他现在确实像。”
“那你介绍,”华桐伸伸手,示意他来,“介绍介绍你新欢,本旧爱自动退场。”
秦放要踢他,华桐赶紧拎着球杆走。
秦放给刑
刑炎没说话,安静地等他说完,过片刻抬起手,托住秦放后脑,拇指轻轻刮刮。秦放看过来,对他笑下,向后仰仰头。刑炎温热掌心贴着他头皮,干燥舒适暖意顺着脑神经传递下去,就浑身都是暖。
地方是冯哲定,他爸跟人新弄个会所,挺高级。冯哲提前打过招呼,楼下专门有人在等,他们来就直接送上去,电梯都要有人刷卡才能上。
秦放边走边和刑炎说:“他们可能有点闹,但人都不坏,就瞎咋呼。”
“嗯。”刑炎对这些总是无所谓。
冯哲他们在二十二楼,整层分好几个区域,什都能玩,这层只有他们这些人。经理把他们送上来就走,秦放说:“他们说话有时候挺傻,反正你要想笑就笑。”
简沐阳不怕生,车上有个人也还是直跟秦放聊天,哥俩聊路,大部分时间都是简沐阳在说他弟弟。口个“咱弟弟”,听着挺有意思。
把他送走之后秦放问刑炎句:“弟是不是挺闹?”
“没有。”刑炎说,“挺乖。”
“比乖,小时候淘啊,”秦放想到小时候,笑着摇摇头,“爷天天被闹得头疼,打又舍不得打,无法无天。”
他说这些刑炎表情很柔和,问他:“小时候和爷爷在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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