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笑着问:“你干什?”
他嘴唇有点干,刑炎问他:“没喝水?”
“忘。”秦放说。
刑炎把他口罩卡回鼻梁,高高鼻梁把口罩支起个小弧度。刑炎手指有点凉,被他手指碰过鼻梁上那小点皮肤,在之后挺半天都还觉得凉。
皮肤像是带记忆,那点触感直没完没提醒他刚才那丁点接触。秦放在心里叹气,后来自己又捏捏鼻子,想把那点触感遮盖下去。
“嗯,出去吃点东西?”秦放说。
“好点?”刑炎在那边问。
“好没好点不知道,”秦放笑着说,“反正饿。”
刑炎道:“二十分钟下楼。”
其实秦放不太知道他还这跟刑炎联系对不对,但他性格导致他不是纠结型人格。确实在对刑炎关系上,以及刑炎让他想问题他没想清楚,可这不代表秦放就得缩头缩尾往后躲。
“嗓子怎?”他说完那句之后,刑炎问他。
“有点感冒,”秦放摘口罩扔在桌子上,“昨晚也没太睡好。”
“那睡吧。”刑炎说。
“嗯,”秦放和他说,“晚点打给你。”
秦放觉睡四个小时,中间有几次其实已经醒,但是睁不开眼。梦做好几个,梦到太多人,醒反倒谁也不记得。
。
他挑起眉,竟然是刑炎。
他多久没主动打过电话,秦放有点意外。但他俩打球时候说那些话秦放还记着,想起来就有点堵心。
“喂?”秦放接起来。
之前接都是直接叫“炎哥”,现在也不叫。
刑炎回头看他,问他:“怎?”
秦放摇头道:“没事儿,鼻子酸。”
他从刑炎跟他说开到现在也没躲过,他直都是积极。
是因为舍不下刑炎这个朋友,二是因为越想不明白越不能躲,躲是最没用。
他宁愿主动去思考和解决,是这样还是那样,趁早想明白。捋明白自己痛快,也给别人个明白话。性格就是如此,没那多纠结退缩。
秦放出去时候还是戴口罩,脸色难看,而且也怕传染人。
刑炎跟他见面就往下扯扯他口罩,看他脸。
但其中有个梦里有刑炎,这倒是记得挺清楚。
秦放坐起来,抻抻酸疼胳膊,叹口气。
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收拾下,从镜子里看自己比之前稍微精神点。
他给刑炎打电话,问:“哪儿呢?”
“宿舍,”刑炎问他,“醒?”
刑炎问他:“起吃饭?”
秦放说:“不去。”
说不去倒不是因为生气,没什气生,单纯就是因为难受。确实不舒服,从简家回来更严重,头疼只想睡觉。
刑炎在电话里说:“那是你说不来,别再说要跟你绝交,冲发火。”
秦放推开门,边往里走边说:“哪冲你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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