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也摘头盔,秦放又从他眼睛里看到未散尽光。他问秦放:“今天怕没有?”
“没,”秦放对他笑,“信你。既然都上你车就没什怕,换个人也根本不会上。”
摩托不是谁都敢坐,赛车上路秒杀切机动车,跑车也跑不过他们,刺激同时也伴随着风险,但秦放解刑炎,也相信他。刑炎带着秦放,其实他根本不会放开追求速度,要不是那个。
可能太久没人来过,小院子里地完全荒,荒草长得老高。
俩人起上台阶,秦放开门,跟刑炎说:“
摩托载人上不高速,秦放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在往哪走,可能刑炎也不知道。他们又回到最初那样,不问前路,不知去向。刑炎载着他在底道穿行,秦放闭上眼,此时此刻这种从灵魂深处开始震荡和冲击,只有刑炎能给。
轰鸣响彻耳际,它把他们和这个世界隔离,巨大噪音下同时也是绝对安静——
风、天空、路,和眼前人,这就是秦放能感知到所有,他整个世界就仅剩这些东西,此外无所有。
这种滋味让人享受,上瘾。
又个弯道,膝盖好像已经刮地,秦放闭着眼睛,胳膊紧扣刑炎腰,在某瞬间脑子里突然有根神经震颤,他指尖无意识在刑炎腹部抽动两下。
叹口气:“他俩拿车耍帅。”
“别不要脸,”冯哲看完热闹才甘心走,边走边说,“那是人家车,没给你钱啊?”
“摸都还没摸过,”程东还是叹气,“今早弄过来是第次上手。”
“所以这就不是你车,没缘分。”冯哲不当回事,“再订个呗,订不着吱声,给你找渠道。”
倒也不是订不着,无非就是新款等太久太久,提前订好几个月,第批就想上手,好容易盼来让兄弟拿去泡汉子。
跑多远,跑多久,这些都不知道,中间加两次油,回到市区时候天都要擦黑。个下午时间秦放想很多东西,但又觉得脑子里直是空。
市区里跑不动,车速起不来,秦放于是在身后给刑炎指路,到路口提前指方向。刑炎不问他们要去哪,他俩从出来开始就没交流,彼此句话都没说过。
直到最后秦放让刑炎停在旧城区郊外个小院门前。
他从车上跳下来,摘头盔,脑门上有汗,他长长地呼口气说:“到。”
秦放从兜里摸出钥匙开大门,示意刑炎骑进去。刑炎滑行进去,找空地停车,拔钥匙。
也就是秦放要,换其他任何个人程东无论如何不能给,没这大面子。
秦放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兄弟肉不肉疼,所有神经都亢奋起来,肾上腺素飙升,跟着刑炎直奔外环出市区。直行时候像是马上要踩风飞起来,过弯道总觉得膝盖即将要贴地,连人带车起平趟过去。
怪不得刑炎更喜欢摩托,确实比起现在这种感觉,侉子还是不够刺激。
车型关系,两个人身体伏得很低。车座不大,所以他们坐得很紧,完全贴在起,秦放小腹贴着刑炎腰,他几乎是完完全全把刑炎扣在怀里。
在这种绝对亢奋中,秦放竟然很魔幻地感受到刑炎热度,他温度像是隔着衣服传出来,炽热,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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