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站起来,朝他伸手,秦放借着他手也站起来。
“都哪疼?”刑炎问他。
秦放接得很快:“嘴疼。”
刑炎失笑,眼角弧度在此刻看来格外温柔。秦放说:“哪哪儿都疼,但是都不严重,没什事儿。”
秦放这也疼那也疼都捂不过来,索性都不捂。
……
男生吻很累人,互相争夺着对方空气,彼此荷尔蒙在四周“嘭嘭嘭”吞噬和撞击。激烈开始,最终以双方都要窒息结束。
秦放缓两口气,笑着说:“……不好意思,不会换气。”
刑炎躺回去,两人同时看着月亮,刑炎说:“也不会。”
“欠点经验。”秦放说。
秦放边笑边皱眉:“……是真疼。”
刑炎自上而下垂着眼看他,手上捏着他下巴往下按,声音低下来——
“嘴张开。”
秦放总被刑炎说是傻白甜,但也并不是真那傻。嘴张开要干什他脑子里明明白白,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甚至挑衅地朝刑炎挑眉,眼里还带着柔软笑意。
张开,怎吧。
这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此时刑炎被秦放咬着嘴唇,二人以极近距离贴在起。远处昏暗灯光下,他们本该看不清。可轮廓、眼神、以及彼此呼吸时额角青筋微弱跳动,分明又那清晰。
秦放抓着刑炎衣领手攥得很紧,咬着他嘴唇牙齿也丝毫没有松力,二人共享着掺着若有似无血腥气冷冽空气,再同时从起伏胸腔间呼出热烈团火。
刑炎睫毛轻颤,垂下又抬起,视线直射进秦放眼里。他们在这样距离下对视,秦放突然勾起边唇角,连眼睛都柔和下来。
牙齿松开刑炎嘴唇,边喘边问:“疼不疼?”
刑炎问他:“去医院?”
秦放摇头:“用不着,有数。”
打架,质问,然后
刑炎道:“嗯。”
秦放又说:“以后起练吧。”
刑炎点点头,说“行”。
其实这些来得都让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地发生,提前没点准备。但来也就来,顺着心走吧,痛快。
秦放在地上躺半天,头底下雪都快化。他坐起来,动作牵着浑身肉都疼,秦放“嘶”声,之后叹口气说:“是不是应该去请个护身符。”
——刑炎猛地低下头来时候秦放闭上眼。
他松开手,原本攥着刑炎衣领手顺势变成圈脖子,两只胳膊以纵容又坦荡姿态搂眼前人。
啃咬,勾缠,喘息。
他们在寒冬月夜里放肆,在冰天雪地中亲吻。
胸腔里装着捆不住情感,还有颗疯狂又滚烫心。
刑炎没说话,只手撑着秦放旁边地,另外只摸下自己嘴唇,没直接回答秦放问题,视线从他脸上扫过,说:“咬住不松嘴,狗啊?”
秦放抬抬眉毛,说:“你就当是狗。”
他们都没动,姿势都没变,甚至秦放抓着刑炎衣服手都没松开,只是松点力道。他们喘急胸膛还是会撞在起,再暧昧地分开。
刑炎撑着那只手就在秦放耳朵边上,对秦放来说,对方位置极具压迫性,是绝对主控姿态。
秦放还是笑,刑炎看着他笑。刑炎手指上带着自己嘴唇被秦放咬出血,就在秦放笑着时候又掐上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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