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明喝得最多,他确实喝高。
他自嘲地笑笑,然后说:“从来没拿你们当过兄弟。”
其他人看着他,周斯明继续道:“你们每个,有时候都很烦、厌恶,每个。”
韩小功说:“那巧。”
这顿饭从上午直忙到晚上,桌子上强行挤着摆十六道菜。韩小功又对着桌子拍两张,他这天给每个人都拍照,有是单人,有是跟别人起。
他们今天喝白酒,秦放是真没敢倒。他那点量勉强够喝点啤酒,白他口就得多。刑炎去给他拿两瓶啤酒放他脚边,秦放问他:“晚上要等跨年吗?”
刑炎说:“喝多就等不,你要等吗?”
秦放想想说:“不重要,你喝多快到时间可以叫醒你,强行跨。”
刑炎笑下,点头说:“好。”
“你知道什叫心如止水吗?”秦放面无表情说,“现在摆百个裸男在眼前都没半点波澜。”
韩小功笑着说:“那倒也未必。”
秦放看他,韩小功下巴朝刑炎侧侧,说:“这个你也心如止水吗?”
“这不算,”秦放低头笑,“……他不算。”
韩小功“嗤”声,给自己盛碗粥。
这桌六个人,秦放是最后加入进来个。他先举杯,说:“蹭着你们起过年,挺开心。认识你们过程太滑稽,就不多说,但是谢谢。”他看眼刑炎,没单独对他说什,但是眼神里还是有很多东西,那声“谢谢”就是因为最终认识刑炎。之后他又看眼司涂和宫琪,笑着跟他们说:“大厨辛苦。”
其他人都笑着喝他酒,周斯明没笑,但也喝。
今天周斯明难得平和,没有平时那,bao躁,也不像之前那嘴贱。可能是因为之前跟韩小功吵那架把他吵消停,也或许是因为别人替他还债,这件事让他变得萎靡。他是这张桌上唯个不安定分子,只要他消停就都消停。
他们都喝不少酒,除秦放和宫琪喝啤酒,小楼里原生四个都是白。院子里灯换个高瓦数灯泡,把这晚夜色照得很亮。
刑炎喝酒不太显,看着变化不大。别人说话时候他会在桌子下面去找秦放手,找不到就把手放在他腿上,不带任何色情意味地捏捏,捏着玩样。秦放任他捏,捏得痒就伸手下去捉他,揉揉他掌心示意别闹。
这栋房子里过年气氛意外浓,窗上门上都贴花,甚至还往刑炎摩托上也贴个。韩小功看着到处贴红纸吐槽太土,其实大家都觉得土,但还在勉强坚持。下午刑炎在院子里吹会儿口琴,秦放坐在他旁边看。
这俩人穿得跟财神旁边俩娃娃似,韩小功给他俩拍照片。花圃,红砖,老院墙,和两个帅得有些亮眼男生,这画面看起来又和谐又美。
晚餐也是司涂和宫琪做,剩下三个能帮着干什就干点什。但是让人意外是傍晚时候周斯明回来,还带酒。
没有人对他回来表现出惊讶,大家都各干各,甚至都没人跟他打招呼,就像平时每天样。秦放也很有默契地跟他们致,没表现出丁点特别。
周斯明也没有,bao躁,除沉默之外没有别,直接就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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