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天气秦放还是很喜欢,年到头都不冷。这会儿俩人坐在屋顶,满天都是星星。夜风吹在身上挺舒服,秦放碰碰刑炎胳膊,说:“喜欢这里。”
刑炎“嗯”声,过会儿说:“也喜欢。”
秦放转头去看他,刑炎说:“跟你在起这长时间,要是再学不会去喜欢,那也太失败。”
“嗯,这点不是吹,放哥很阳光。”秦放笑着往刑炎身上撞下,“恋人都是互补,你跟学着变阳光,跟你学着去做个更优秀人。”
“互夸大会又开始?”刑炎低头轻笑着问。
秦放又问他:“给你星星揣好吗?”
刑炎在身后“嗯”声。
秦放回头看他,才笑着摇头跟他说:“没问你,问司涂。”
他送司涂星星时候只有宫琪在,也只有她知道。秦放冲司涂照片眨眨眼,开个玩笑:“撒娇精最近太能吃醋,先不告诉他吧。”
刑炎不是那种会对着墓碑说话人,所以他只是直站在那里看司涂,后来蹲下来给他擦擦照片。他总是沉默,但是现在他比起从前还是有变化。人在孤独中恨世界,和充满希望地爱着人,眉眼间都不样。
锁着门,新换锁头,钥匙还是老规矩夹在处砖缝里。秦放摸出钥匙开门,院门推开时候两人都有些意外。
本来以为院子里会有点荒,但是没有——司涂花还在,而且长得很好。或许已经不是曾经花,可能换过批,两批,但推开院门那刻,恍惚间真觉得那个永远温和少年好像从未离开。
秦放长舒口气,再次攥刑炎手,俩人起走进去。
屋门没锁,拧把手就开。他们以前也经常只锁个院门就走,因为其实也没什能丢。这栋小楼里最贵东西就是那架旧琴——确实很旧。
俩人把东西放去他俩房间,柜子里封好床单被子什都搭到院子里晾着,不然会有点潮。
从司涂那回来,俩人在外面吃完饭才回。上午那会儿困得睁不开眼,结果现在天黑也晚,反倒谁也不困。秦放踩着院墙爬上屋顶,刑炎紧跟着他。
上去秦放才笑着说:“咱俩没搬梯子等会儿怎下啊?”
刑炎说:“跳下去。”
这里小楼门口没有挡雨台,没有落脚点,直接从二楼房顶往下跳秦放没这干过。他笑着说:“那有点怕啊。”
“不怕,”刑炎摸摸他头,“先下去再给你搬梯子。”
这里他们很熟悉,尽管很久没有回来过。
锁院门,他们又起去看司涂。司涂碑周围很干净,看得出时常有人过来。秦放前段时间还和宫琪联系过,她休年假回家时候秦放还和她起吃顿饭。
秦放其实担心过她,个人守着栋老房子,守着份会变得越来越久远记忆,这样人生听来太遗憾。宫琪当时摇头说:“不会钻牛角尖,跟司涂说好。觉得该放下时候会放下,答应过他这生不会让自己过得很辛苦。”
她笑着说:“所以不用担心,只是还想陪陪他。”
“快两年。”秦放蹲下去,拍拍司涂碑,浅浅笑着,“都两年每次想到你还是觉得不适应,总觉得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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