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为不被鬼怪勾命,他练出副好耐力,凭着这份耐力,他轻轻松松爬上山顶。
昱和山到处都是颓败枯黄,如同被寒冬腊月狠狠摧残过,夺走切生机。
包工头带着工人们正坐在硕大太阳伞下,听见脚步,他抬头望过去,瞧见名眼熟青年。
青年样貌出色,剪头利落干净短发,身穿白T恤,卡其色中裤,脚上是浅色针织运动鞋,眉宇间尽是张扬活力。
包工头整理衣服,从石头上站起来,待青年走近,他主动伸手:“不知道陈先生是否还记得,是之前跟你签约杨建民,也是这次陵园项目带队包工头。”
他并不知道,起初还只是淡粉痕迹,如今已经变深成朱红色,边缘隐隐有变紫趋势。
没从陈岭身上觉察出任何阴气,赵迅昌松口气,目光却依旧锐利,将眼前青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番,终于察觉到从徒弟进门起,自己心里陡然生出不和谐。
“给你三清铃呢,怎没听见响?”赵迅昌言辞严厉,俨然是要教训人。
“在这儿呢!”陈岭把揣在裤兜里三清铃掏出来,取出塞在底部卫生纸,讨好道:“您看,没弄丢。”
赵迅昌接过铜铃铛,放在耳边摇声响,铃声脆如玉石相击。
陈岭用指甲在皮肤上抠两下,不疼不痒,也没有因为外部刺激起小疙瘩,应该不是蚊虫叮咬。
难道是碰什不该碰,过敏?
左手边响起阵敲门声。
赵迅昌见徒弟进卫生间半天不出来,不自觉担心,扯着嗓子在外头喊:“在里面做什呢?怎还不出来!”
“好好,马上就出来。”
陈岭与中年男人友好握手,“杨先生你好。”
两人同时松手,坐到伞下,说起这次项目。
昱和山不小,前山后山加起来足有二百多亩,但能作为阴宅陵园,只有前山正对着下方死水湖区区四十多亩地,而这其中,还包括陵园内绿化面积。
陈岭就简略施工方案和赵迅昌帮忙画设计图与包工头商讨近两个小时,临走前,想起江家那位,
确定小徒弟没被鬼物缠住,将三清铃递还过去,厉声告诫:“任何情况都不准用卫生纸塞住铜铃。”见徒弟蔫吧唧“哦”声,他自然地转移话题,说起工人们事。
“把你画陵园规划图纸给包工头,让他先自己研究研究。”赵迅昌说完从兜里掏出枚叠得厚实饱满三角符纸,“万遇到事时不在,你就把这个丢出去,不说保命,至少能赢得点逃跑时间。”
陈岭乖乖接过,放在胸口衬衣口袋里,“谢谢师父。”
赵迅昂起下巴:“客气什,都是家人。”
陈岭回房间换下衬衣西裤,将三清铃挂回腰上,揣上师父新给三角黄符,往头上扣顶太阳帽,朝山上跑去。
徒弟声音被木门阻挡,瓮声瓮气,听着有些心虚,像在刻意隐瞒什。
赵迅昌眉头紧,正在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紧闭木门发出“咔”声,开。
陈岭捂住颈侧走出来,“师父,没事。”
赵迅昌吹胡子瞪眼,“没事你窝在里面磨洋工!”
挪开掌心,陈岭偏着脑袋把脖子上痕迹露出来:“过敏,涂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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