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陈岭冲他笑笑,带着几分安抚意味。
张晓霞心情缓解些许,感激双手捧起温热水杯,随即想起什,她眼神黯淡下来,吞吞吐吐道:“没有多少钱,只有两万多块……”近乎卑微望着对面人,“想买个遗体墓,小孩子用,要不多大。如果太贵话,可以分期,慢慢付清余款。”
“张姐,听你意思,是要给孩子迁坟?”张晓霞大约半年前才生下个男孩儿,不幸早夭,孩子死时才三个多月,就埋在距离村子不远荒地里。
陈岭记得,那天他和师父抵达昱和山那天,孩子才刚下葬不到个月,张晓霞整天都在哭她可怜孩子,不分昼夜哭。
有那两天晚上,陈岭生生被那哀怨哭声给吓醒。
陈岭如获新生,放下罐子,满足哈口气,正想去问师父要不要也来罐,院门外响传来道女声。
“你好,有人在吗?”
脚下转,陈岭拎着空罐子走出去,丢进大门边小垃圾桶,顺道开门。
门外站着个面色憔悴女人,她头发粗糙扎在后面,身上衣服不太合身,脚底穿着双军绿胶鞋。
陈岭认出她来,是村子里仅剩住户之,张晓霞。
江太太拢拢散落头发,微笑着对青年说:“老祖宗墓碑,如果可以话,麻烦陈先生帮忙准备下。听说墓碑尺寸很有讲究,们也不懂这个。”
墓碑其实是包含在业务范围内,陈岭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送走江家人,陈岭顶着火辣太阳,路小跑回小院子。院子里,赵迅昌脸色很差,伸手掐住小徒弟胳膊,把刚从面前经过人拽回到面前。
“你给说说,江家那衣冠怎会由你捧着!”
师父表情前所未有严肃,陈岭不敢敷衍,连忙把当时情况仔细交代遍。
张晓霞眼里泪水滚落出来,“也不想,可们家小宝坟,不知道什时候被人给掘,今早去看他才发现土被破开,棺材翻倒在地面上,尸体就横在旁边,连个遮盖都没有……”
想起那画面
“张姐。”他笑着打招呼。
张晓霞点点头,笑容牵强,她紧张抓着衣角来回搓,拘谨地问:“听说,你们要在山上建陵园……想来问问价钱。”
陈岭哪能想到第二单生意这快就上门,赶紧把人请进去。
因为紧张,进入客厅落座后,张晓霞句话也没说,两腿并拢,双手用力抓着膝盖,近乎恳求望向正在为自己倒水青年。
“陈……”良久,她有些结巴道,“陈岭,可以这样叫你吗?”
“你说衣服是自己飞到你头上?”赵迅昌也是头次听说这种事,表情惊讶、诧异,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能参与到现场亲自经历遍。
陈岭无奈道:“既然衣冠到手里,出于规矩,肯定不能再丢给他人。”
赵迅昌打算给同门师兄弟交流交流这种情况,给徒弟灌下碗去煞符水,回到自己房间去打视频电话。
陈岭痛苦吐着舌头,苦着脸跑去厨房拿冰可乐,无论多少次,他都没法将冒着烟灰味道符水当快乐水喝!
冰凉甜腻液体淌过喉咙,连续几口后,符水味道总算是进到肚子里,不再往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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