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大公鸡鸣叫声,太阳从地平线以下冒出头。
陈岭回头看眼泛红天边,淡淡哦声,做出要走样子:“既然没什事,就先走。”
“别。”高晴急声把人叫住,恳切地请求道:“正想去给宝宝调奶粉,没办法看顾他,如果方便话,陈先生能帮去二楼照看下吗?”
陈岭笑着答应:“好啊。”
昨天是夜里来,亮着灯,没什感觉,如今大清晨亲自上到二楼陈岭才发现,走廊两头窗户和其余房间门都被封死,只有扇敞开门,无声地邀请客人进入。
“怀疑她根本就不会带孩子!”大妈抱怨,“之前还好点,哭归哭,咱们离得远听不怎真切。今天这是怎回事,那声音叫得耳朵都快聋。”
陈岭走过去:“宋阿姨早啊。”
瞅见是新搬来不久小青年,大妈语气好点,又换个抱怨对象:“早什早呀,都要被吵死,哭得这凶,孩子肯定是饿坏。”
陈岭若有所思:“没准被你给说对。”
啼哭声分贝高得不正常,陈岭走到高家别墅时,已经被激出身鸡皮疙瘩。
眼睛突然睁开,陈岭飞快从浴缸中坐起来,攥住垂在胸口法印,戒备地看向四周。
脚下水是热,可之前滑过自己肩头凉意无比真实,绝不是错觉。
凉意又来,正对面上方窗户被风吹得打开,老旧活页发出“嘎吱”叫唤。
陈岭吁口气,好笑揉着眉心,原来是没关窗户,进凉风。没心情再继续泡澡,他从浴缸中跨出去,快速擦干身上水,抱上衣服小跑离开浴室。
这夜,平安无事,陈岭睡得很好,没起夜,也没有做梦,却在鸡鸣时分,被阵尖锐啼哭惊醒。
哭声就是从其中传出来。
陈岭走过去,房间里窗户被遮光窗帘挡住,每个墙角立着盏台灯,光线昏黄,显得没被照到房间中央更加昏暗。
房间正中央婴儿床是噪音源头,婴儿床左右摇动,悬挂于顶部玩具转动着,响着恬静
在门外被摧残大概半分钟,高晴前来开门。随着门被拉开,里面尖利声音迎面扑出来,裹夹着阵阴森冷气。
高晴头发凌乱,气色很差,见是从陈岭,她眼底爆发出精光,嘴角违和弯着,柔声道:“陈先生,是你啊,有什事吗?”
陈岭:“直听见你家孩子在哭,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说话间,视线将眼前女人打量个遍,发现她胳膊上痕迹又增加,新鲜血痕交错生在白皙皮肤上,让人想忽略都难。
知道对方在看自己,高晴就把胳膊伸出去:“家宝宝指甲长,没来得及剪,等他乖点把指甲剪掉就好。”
啼哭凄惨,声音非常大。
陈岭揉着稀松睡眼,打个大大哈欠,很快就辨认出,啼哭声来自于高晴所住别墅。
哭声太大,别说是他,就连向来睡着以后雷打不动赵迅昌都醒,附近其余几户人家也跟着有响动。
陈岭换上衣服,穿上鞋出门查看,快到高家别墅时,见着个大妈抱着胳膊,烦躁朝着别墅方向骂句什。
大妈老伴儿拽拽她袖子,小声说:“别骂这难听,高太太也不想孩子这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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