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他拎着大袋馒头包子上山,杨包工头已经带着兄弟们开工。
按照规划,整座陵园内除遗体墓,
更加详细情况,还得更近距离观察,最好是能打听出高晴孩子来历,摸清事情前后始末。
赵迅昌将脖子上帕子扯下来,擦擦汗:“怕吗?”
“不怕。”陈岭答得干脆,把之前放进袖子里符纸重新取出来,拿给赵迅昌看,“刚刚差点就用白符把他放倒,可惜高女士突然出现,打断。”
白符是五行符中种,借冥界鬼怪之力,镇压恶鬼。
赵迅昌赞赏看着手里笔画漂亮符纸,嘴里却说:“看着漂亮,罡炁不够,画时候走神吧。”
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走几步,听见嘻嘻笑声后,她温柔地在孩子冰冷脸蛋上亲口,捡起滚落到地上奶瓶,把奶嘴放进婴儿嘴里。
看着那些腥红粘稠液体,在咕噜吞咽声中不断变少,高晴扯出抹扭曲笑容。
从别墅出来,陈岭直在想,正常人是无法在同时间发出哭和笑两种不同声音,鬼和人样,只有张嘴,自然也不能办到如此奇特事。
所以刚刚那婴儿究竟是怎回事?
重重叠叠嘻笑声,在他眼前描绘出无数张嘴,天真之后是潜藏邪恶。
二楼走廊上,原本动作慢悠悠高晴神情突变,鞋跟敲在木地板上噔噔作响,转眼间冲进门内,用自己身体撞开陈岭,扑到婴儿床前。
双手快要触碰到孩子时,她动作轻柔下来,随后才将孩子抱起来护在怀中,哼歌哄着。
啼哭声渐渐小,彻底停止后,高晴凶狠瞪向陈岭:“你刚刚想对他做什!”
陈岭:“高女士,那不是你孩子。”
“听不懂你在说什。”
陈岭蔫,支支吾吾说:“就那下……”
小年轻嘛,容易浮躁,可以理解。赵迅昌表面严格,在课业方面却总是悄悄给徒弟放水。
说白,他人过半百才得这个徒弟,不宠着能这办?
哼声,这事儿就这过。
今天事儿不少,要去给老祖宗找做墓碑石匠,还要亲自上山看看工程进度,顺便跟包工头聊点事,陈岭很忙。
清晨微风拂面,已经染上丝夏日燥热。
陈岭到家时,赵迅昌已经起床,正在院子里跑圈锻炼身体,见徒弟进门,他老神在在道:“去高家别墅?”
“还是师父最聪明。”承认同时,还不忘吹彩虹屁。
赵迅昌受用,哼笑声:“发现什?”
“高小姐孩子不是人,但也不是婴鬼。”陈岭说,“怀疑,那具身体里恐怕不止道魂。”
高晴抱着孩子身体在颤抖,脸上怒气膨胀,举起就近玻璃水杯,朝着陈岭所在方向打砸,“想伤害孩子人都要不得好死!你给滚!马上滚!”
陈岭偏头躲开迎面飞来杯子,将指间符纸收回袖子里,留下张名片,“有需要,你随时可以找。”
高晴现在恨不得撕他,无比后悔把人引上楼来。
捡起地上名片走到门口投掷出去,尖利指甲抓着门板,发出让人厌烦咯吱声,落在青年背上目光充斥着怨毒。
片刻后,她转身回到婴儿床前,把脸色诡异婴儿重新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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