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怎今天过来,石碑还没刻好呢。”
“是想来告诉你,另外再做两个小碑。”陈岭把记录在手机上尺寸和立碑人姓名并发给师傅,叮嘱道,“做大理石碑就行,雕精细点。”
“不用。”
听出几分坚决意味,江盛行不再劝说,让司机在前面路边停车。
青年下车后,很快就随着人群消失在地铁站入口,司机缓慢发动汽车,抬眼看向后视镜中老板:“陈先生人还挺好,点不拿架子。”
江家最初请来几位大师,不管有没有道行,先摆波高人架子再说。车接车送,还总要让老板亲自登门三催四请。
那大个老总,竟然能为迁座孤坟生生把这些都忍下来,司机觉得很神奇,不可思议。
他不自觉攥紧拳头,从牙缝中挤出句:“那老祖宗有没有托梦告诉过你们,他想脱单。”
江盛行:“……没有。”
怀疑地打量几眼正努力克制情绪青年,心里多出个可怕猜想,“陈先生,难道你……”
“没有,什都不知道!”陈岭浑身写满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盛行却没有觉察出问题,还松口气,毕竟人鬼情未这种跨越生死戏码太超脱现实,没道理真就被自己撞上。
书房,经过走廊时看见墙上已经褪色发黄结婚照,立刻想起自己还有个最重要问题没问。
“江先生。”陈岭直来直去惯,今天不知道怎,居然有点问不出口。
看他欲言又止,江盛行表现出十足耐心:“有话就说吧,们也不是外人。”
“就是,”陈岭深深吸口气,“老祖宗他是单身吗,之前有没有妻子?”
江盛行:“……”
江盛行默不作声收回落在窗外视线,没有做声,但从后视镜中表情来看,他是认可这个说法。
陈岭从地铁站出来,跟着手机导航走,大概十几分钟就到繁星雕刻室。
雕刻室今天稍微热闹些,教学室里坐满正在学画少年少女。
相对,另间教学室就要冷清许多,除台上正在专心创作泥塑老师,下面只坐着零星几个观摩学生,年纪偏大,应该是为兴趣爱好而报班。
之前答应帮忙刻碑雕刻师傅听说陈岭到,从走廊深处走出来。
为让陈岭放心,他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绝对不会多想。
江太太虽然少有下厨,手艺却十分精湛,蔬菜炒爽口清脆,鸡汤熬得鲜香满溢,炖猪蹄入口即化,从摆盘到口味,正经诠释出什叫厨艺高手。
陈岭心情沉重,中午这好吃饭菜吃起来也不香,饭后又和江家人喝会儿茶,起身告辞。
江盛行亲自送他,快到出城岔路时,身旁青年忽然开口:“江先生,有事要去趟老城区,把放在前面地铁站口就行。”
“送你吧。”
这个问题可真是别出心裁,刁钻清奇。
江盛行仔细回忆道:“据所知是没有,否则族谱上定会注明。”
陈岭不死心,又追问:“有没有可能是在誊写族谱时漏写?”
“不可能。”江盛行笃定道,“誊写族谱时须要三个人同时在场,誊写完毕还要多次核对,绝不可能错写或者漏写。”
陈岭心如死灰,最后点希望也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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