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用手遮阳,对身旁孙师傅说:“你回去吧。”
孙师傅站在马路这边没动,等到青年上车离开才调头回去,回头就撞见丁老师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
陈岭觉得,要是现在有阵大风吹过,这人肯定被吹个仰倒。
孙师傅笑呵呵招呼:“丁老师来。”
男人礼貌点个头,目光落在陈岭身上:“这位是?”
“哦,这是陈先生。”孙师傅局促笑下,“最近不是家里有点紧嘛,接几单私活。”
姓丁男人没多说什,哦声,侧身经过后,进最里面那间陈岭刚去过杂物间。
“满意满意。”陈岭僵笑,十分不情愿说,“孙师傅,之前忘问告诉你,立碑人留名字。”
孙师傅震惊张大嘴:“陈先生,去世人是你亲人?”
陈岭着急摆手:“不是不是。”
孙师傅:“朋友?”
陈岭:“不是。”
孙师傅做私活房间较为狭窄,在雕刻室老板默许下,由杂物间改造而成。
兴许是位于阴面,又没有窗户透气和引入阳光缘故,空间内过于阴冷,陈岭进去就忍不住打个颤。
他拧起眉头扫向四周,除已经被切好石碑,角落里放着个巨大黑色旅行包,从外部凸起轮廓来看,应该是人形雕像或者泥塑。
雕刻师傅顺着青年视线看过去,笑着解释:“那是们雕刻室成品塑像。”
陈岭点点头,摸着胳膊上浮起鸡皮疙瘩问:“孙师傅,你不觉得这里面阴凉凉吗,给人感觉不太好。”
不会会儿,他双手抱着那个硕大黑包出来。
黑包很重,使得男人每走步都蹒跚不稳,孙师傅主动说要帮忙也被拒绝。
陈岭冲着已经走到前面背影昂昂下巴:“这位丁老师也是这里员工?”
“是员工,也是老板。”孙师傅说,“丁老师人很好,待人亲和,给薪水也大方,就算是生意再不好,也没拖欠过们工资。”
雕刻室大门被推开,闷热空气席卷而来。
孙师傅突然懂,露出悲悯表情:“那看来是恋人,陈先生你节哀。”
再聊下去,陈岭觉得自己就要心梗:“真不是,你就别猜,跟他什关系都没有,总之你照话做就行。”
给钱是大爷,孙师傅绝无二话:“你放心,定办得妥妥当当。”
该交代都交代,陈岭也该回去,他跟在孙师傅背后离开杂物间,经过窄小走廊时,迎面过来个绑着长发男人。
男人气质阴郁,眉宇间尽是疲惫,肤色苍白。最引人瞩目,是他那副瘦得可怕身材。
孙师傅忽然靠近,压低声音:“可不是吗,晚上要是个人在这儿,还真有点害怕。”
陈岭垂眸看着地面,思索着这雕刻室方位,觉得没什问题,而且因为西晒缘故,内里阳气应该很充足才对。
孙师傅说完就去掀开块儿被纱布遮盖着墓碑。
墓碑非常精美,顶部雕刻着祥云纹,边缘打磨光滑,汉白玉质地洁白偏柔,不是普通材料那种僵白。
孙师傅对自己手艺十分自信,拉着青年介绍:“光是这些祥云纹就耗天半功夫,而且为有好光泽度,整块石碑前后打磨三遍,你看看,满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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