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用手背蹭下,不知怎,就想起昨晚听见那句话。
没头没尾,可陈岭就是知道江域说从地狱爬出来人,指是他自己。
男人身上谜团很多,为什要庇护江家,让江家供奉
与在昱和山清晨不同,招待所因为紧挨着野生动物园,大清早天不见亮就有导游带着游客从房间里出来,开始当天第个行程。
陈岭昨天累惨,本来以为睡觉就能完成充电,却不成想坐起来后,浑身上下都在酸痛,像被人用绳子捆绑夜,胳膊和大腿血液不流通,微麻过后是酸胀和乏力。
他揉揉头发,越想越疑惑,恶狠狠地瞪向沙发上男人。
江域个子太高,双腿悬在沙发扶手外面,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平静,仿佛门外嘈杂脚步根本不存在。
陈岭在生闷气,气他自己昨晚失策。
脸颊往下埋,鼻尖近乎贪婪呼吸着陈岭气息,“你味道真好闻。”
正好醒来陈岭:“……”
不知道不知道什都不知道。未免尴尬,陈岭自暗示番,假装翻身从男人怀中滚出去,半边身体悬在床边。
正犹豫要不要往回滚点,男人胳膊伸过来,把他给捞回去。
江域微眯起眼睛,洞察切,他轻轻笑,翻身从床上下去,走到沙发上躺下。
巾动作不再那急切,眼底暗色铺天袭来,下颌绷紧,唇角却悄然勾出弧度,也不知道心里是不是真带着几分愉悦。
将毛巾挂好走出来,停到床头。
青年呼吸轻微,换个睡姿后,鼾声也没。
江域俯身靠近,胳膊撑在陈岭肩膀两边,闭着眼睛用鼻尖去蹭他发梢,呼吸间是另个人气息,他无法描述那种味道,像温柔手、轻柔风,烈日沙漠中突降雨。
带着生生不息顽强,以无声姿态,浸润着切。
身上为什又酸又痛,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是老祖宗不老实,后来又悄悄爬床!
陈岭现在就后悔,非常后悔,为什要碍着面子不拆穿,把人直接从房间里丢出去多好!
他愤愤然起床,故意从沙发前重重走过,往卫生间去。
门外没有响动,还在沙发上装呢,陈岭把牙膏当成江域在挤,随即把牙刷塞进嘴里,手速飞快上下刷动。
白色泡沫越来越多,从嘴角掉出来。
危险分子走,陈岭松口气,身体在薄被里缩缩,很快又睡着。
这夜他做梦。
梦见无边黑暗和腐臭,也梦见明媚阳光和宽阔大海,最后,他走进座山洞,洞里漆黑片,到处都是厉鬼哀嚎。
有东西从黑暗中伸出来,缠住他手脚。
察觉到对方没有伤害自己意图,他动不动待在原地,等着梦醒。
他合衣侧躺下来,隔着被子把人抱紧,想用力又怕把人惊醒,只能憋屈挪动身体,用胸口隔着薄被,贴住青年后背。
“陈岭。”男人声音在关灯后响起,低如弦音。
过会儿,他又固执喊声。
陈岭睡得无知无觉,也不知道梦见什,嘴巴吧唧下,抬手抹把嘴角。
江域胸膛震动,无声地笑,他闭上眼睛,下巴嵌在青年颈侧,“站在泥坑里人能跟你当朋友,那从地狱爬出来人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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