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球鞋、板鞋、拖鞋……新旧,双挨着双摆在床头,而床沿上方,根根红线平行往上排布,形成堵线墙,将床围护得严严实实。
江域抬手,指尖还没碰到三清铃,铃铛就已经震动。
他挑眉,好笑又好气,目光穿过重重红线,黏在青年脸上,那张熟睡脸上唇角带着小勾,睫毛安静趴伏在下眼睑上,嘴唇和鼻子缩在被子里,呼吸很轻,却还是被他捕捉到。
江域按住胸口,感觉躁动心得到点平静。
可是还不够,他需要青年气息来安抚自己。
蚊香味在空气中缓慢弥散,胖师兄如获新生,夸张吁口气,他条胳膊搭在李鸿羽身后车窗上,问:“陈先生他们在里面干什呢?不是说要去林家?”
“休息,十点二十再走。”
瘦师兄凑上来:“别说,那位姓陈小年轻还真看不出来,居然能请下五雷,你当初跟说时候,是怀疑,就是今天得到证实,依旧觉得难以置信。他才多大啊?”
“这跟天赋有关,与年龄无关。”李鸿羽淡淡说句,拉开车门钻进去,合上车门,抱着胳膊闭上眼睛。
胖师兄道:“他这是在帮别人说话?”
后施法。
赵老先生、陈哥、江哥,都有可能。
李鸿羽拿着蚊香道声谢,转身出去,刚到院子中心位置,凉风夹裹着凌厉之势从身旁掠过,稍纵即逝。
他站定,回头往身后看去。
院子里静悄悄,每道门都安然紧闭,没有异样。
手指勾,轻易将红线拆卸下来,在手指上圈圈缠绕,拆到三清铃时候,他伸出两指夹住铃舌,原本震动铜铃,立刻安静下来。
红线被绕成团,丢在青年枕头边,线尾正好横在陈岭颈边。
江域眼睛在黑暗中也能视物,他长腿抬,避开床前那排鞋子,右边膝盖压上床边,另条腿跟着往上收,然后横跨,身体如同座大山,轻而易举将下方人笼罩在自己影子下。
他腰身往下压,胳膊撑住身体,鼻尖擦过青年发梢,贪婪地呼吸着。
也不知道过多久,不满足似抿紧嘴唇,放弃继续侵扰,以免把人给惊醒。随即,男人往右边轻轻倒下去,胳膊横过青年腰,丈量尺寸般,点点,慢慢地收
“听着像是。”瘦师兄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咱们小师弟很少维护个人,这是已经拿陈岭当朋友吧。”
胖师兄用力点头,“以后说话小心点。”
院子外面叽叽咕咕,院内鸦雀无声,原本被风刮得轻微晃动鹦鹉架子停止摇动,像被只手轻轻扶把。
陈岭房间门被轻轻推开,又闭合,双脚出现在他床头边。
江域显形,视线垂在地面。
他摇摇头,可能是自己想多,这地方有赵老先生和陈岭起坐镇,不会有什阴邪,更何况他并未从凉风中感知到阴气。
抬脚继续往前,穿过院门。
商务车外,胖瘦师兄两人脸上又添新蚊子包,见到师弟手里蚊香,就像是饥饿许久老鼠看见奶酪,扑上去伸手把东西抢下来。
当场拆掉包装,个仔细将盘得很紧老式蚊香分开,个急切掏出打火机,焦急等待。
李鸿羽没再进院子,跟两个师兄起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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