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也惊住。
金刚鹦鹉如果先后产下两枚蛋,他们只会选择亲自孵化只,好在危机四伏自然界中,以保证至少有只雏鸟能存活下来。
残忍,却也很无奈,这是它们能做出最好选择。
但到繁育基地,原本该被遗弃鹦鹉蛋被放进人工孵化箱,二十四小时都有研究员看顾。
钱箐说,应该是那枚被时刻监测鹦鹉蛋,而不是被雌性鹦鹉严严实实压在屁股下面那只。
“是啊,也是……”唐四平完全不怀疑老人家话,继续东拉西扯。
快要吃完饭时候,赵迅昌绸褂子里手机突然响。
来电人是钱箐。
钱箐字里行间全是洋溢激动,“赵老先生,雏鸟就要破壳!!!”
赵迅昌惊喜过头,手松,手机掉进汤碗里。
全程不需要用任何工具,全靠那双骨节分明,骨节修长手。
陈岭起初吃得挺美,但被塞多就美不下去,腻得想吐。
江域仔细观察青年脸,看他脸上确写满排斥,心里流露出些许可惜。
拿起手边热帕子擦擦手,作罢,嘴上却不甚遗憾说:“你太瘦,应该多吃点。”
陈岭敷衍点点头,心说才不想胖呢,胖不好看!
,他还真舍不得掏钱让吴伟伟去买公车。
中年人遇到老人家,仿佛就有说不完话,饭桌上,赵迅昌和唐四平从社会现象聊到国家经济,从国家经济聊到国际发展,其余两人,个埋头苦吃,个努力夹菜。
陈岭看着自己被堆成山小碗,苦恼叹口气,这人当他是吃不饱猪吗。
抬手按住江域意图再次拿起筷子,沉痛道:“真够。”
江域觉得不够,“你才吃这点。”
“钱姐,那另枚呢?”陈岭也很激动,鹦鹉蛋都孵化多久,总算是要破壳。
“另枚情况还不太清楚,雌性和雄性鹦鹉全挤在鸟窝里,把摄像头给挡住。”钱箐挺无语,若是平时,两只鹦鹉见面后腻腻歪歪阵后,雄性就会飞出去,到门口喂食槽里给雌
陈岭:“……”
陈岭忙替他把手机拿出来,还好动作够快,油水没进去,只是沾点汤汁。
替师父把手机擦好,手机那头人没听到回应,不停地冲着手机喂喂喂。
见屏幕上显示钱箐两个字,他愣,放到耳边,“钱姐?”
钱箐听出是陈岭,嗓门更大,“你也在呢,正好,跟你师父起过来看雏鸟破壳!”
赵迅昌耳朵听唐四平说话,耳朵时刻关注着小徒弟和老东西交流,听得鼻子都要歪。
当着大人面都敢这明目张胆调戏,不像话,不要脸。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哀叹声。
唐四平止住口:“赵老先生,这是怎?”
赵迅昌临机应变,道:“没什,就你刚刚说那事,让颇有感触。”
陈岭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手放到桌下,比个数字:“光是螃蟹你就给剥八只。”
江域剥螃蟹手法流,先将八条腿卸下来,手指捏,再捏,蟹腿肉就从破开头部完整出来。
然后是蟹钳。
这就更夸张,那硬壳子,在老祖宗手里成小玩具,掰就碎。随即揭开蟹壳,去掉腮须,将蟹身从中分为二。
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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