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脾气又冲又急,万他清醒过来后因为这事儿跟他大打出手怎办?何家俊自认自己不是傻子,他不会引火烧身。
于是他转头,看向自己旁边小跟班:“听见吗?你去。”
小跟班瑟缩不前,“俊哥,这耳光扇下去,
后面话何婉婉没说,但陈岭能猜到,被堵在卫生间里肯定不是尿个尿那简单轻松。
“所以你觉得程乐大白天就在教室里撞鬼?”陈岭语气不疾不徐,藏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嘲讽。
即便是周原鑫魂魄真藏起来,只要他现身,自己就定能感觉到。可教室里很干净,什也没有。
什鬼怪报复,不过是做贼心虚臆想罢。
何婉婉现在六神无主,点点头,再次抬起手抱住自己胳膊,并且往后退步,试图离程乐越远越好。
尚未开口,就又听见她说:“是不是周原鑫在缠着他,是不是周原鑫找上他!”
陈岭这才转头看过去,女生嘴唇颤抖着,两只手死死抓着自己胳膊,这是种自保护防御姿态,她心里此刻充斥着太多害怕和恐惧。
“为什说是周原鑫?”陈岭反问,“你相信鬼神?”
“信……”何婉婉像是无意识中说出话,声音轻飘无力,眼神放空。
陈岭盯着她看会儿,突然伸手,按在她肩膀上。
啪——
掌心重力摩擦过面颊,发出清脆声音。
班级里人集体失声,惊讶地望着何家俊。
要知道,何家俊和程乐可是好得能穿条裤子关系,逃课、打架、抽烟,哪样不是起行动,像今天这样个抽另个情况,大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看着程乐那张被扇得偏到边脸,不少人在心里紧张,期待,迫不及待想看看接下来这对好兄弟会不会拳脚相加。
陈岭微眯起眼睛,突然走到何家俊背后,“他被噩梦魇住,再抽耳光试试。”
何家俊眼里迸射出凶光,“你骗。”
“骗你对有什好处?”陈岭道,“小时候有邻居出现过这种情况,耳光不够就两耳光,两耳光不够就继续打,直到对方彻底清醒。”
他昂首,“不信你可以试试。”
何家俊迟疑不动,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敢。
掌心温度,却带给何婉婉灼烧般感知,她猛地从惊惶中回过神,看向陈岭。
陈岭收回手,问:“为什说是周原鑫,或许只是程乐做噩梦呢?”
那头程乐还在叫喊发疯,仿佛为躲避什,他再次抬腿,跳到课桌上。
“因为……因为程乐他……”何婉婉哽咽,嗓子里声音怎也挤不出来,脑海片混乱。
她闭上眼睛定定神,用力掐住自己掌心,“程乐曾经做过个游戏,让周原鑫站在凳子上,然后用粉笔丢他。如果周原鑫闪躲,或者是像他刚才那样因为疼痛而蹲下,事后就会被堵在卫生间里……”
然而,他们失望。
程乐并没有因为那耳光清醒过来。
他怔忪眼神只维持瞬清醒,便再次呈现出前所未有慌乱。
“滚开!”程乐像是忘记脸上疼痛,抬腿从地面跳到凳子上,两只手不停地在虚空中拨弄。
“他……到底怎……”陈岭听见站在旁何婉婉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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