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把鼻尖凑近辨识下,江域手突然伸过来,将他那只手攥住,用纸巾擦拭干净。
他下颌绷紧,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地方:“别闻,是血,动物血。”
那些无法洗刷干净动物血液,
这听就是要敲竹杠!
陈岭忍下来,强装笑颜,“好,切听你安排。”
祠堂在村子西北方向,也是石头搭建建筑。内里阴凉寂静,房顶是青黑色瓦片,其中掺杂着四片透明亮瓦,好让天上光亮落下来。
好巧不巧是,那四束光亮正好落在四个方向。
若是中间连线,便是个规整正方形。
老人冷哼声:“既然是供奉起来神明,你们怎还称他为鬼,这是不敬!”
陈岭面不改色道:“神明说,鬼也好,仙也罢,都是虚名,他只需要守护好山林百姓,别都不在乎。”
老人继续冷哼。
陈岭说:“既然撞见,肯定是要拜拜,可是现在日头高,祭拜东西也没准备好,不知道们能不能在村子里多待下,等祭拜结束们就走。”
老人迟疑,刚刚这几人弄出来事让他很不高兴,加之他们又以“鬼”来称呼神明,心里恨不得这些人赶紧滚。
是冲着黄父鬼三个字去。
等姑娘走进群人,被他们再次压制住后,陈岭走过去,喊住正欲随着村民们起离开黑衣老人。
老人对于他们多管闲事余怒未消,冷着脸质问:“你怎还不走。”
“刚刚事是们错,不该什都不懂就过问你们村里事,还望老爷爷你别放在心上。”陈岭双手合十,眼里写满抱歉。
黑衣老人眉头皱皱,似乎是在判断对方话语真实性。
吴伟伟皱皱鼻子,仔细闻闻,蹙眉道:“陈哥,你闻到没有,这里味道怪怪。”
陈岭走到旁边蹲下,将正中间那块手工编织地毯掀开个角,露出下面深黑色地板。
吴伟伟凑近,猛地起身后退,快速地用手扇风:“味儿是从那儿传来。”
陈岭也觉得挺恶心,可是没办法,他好奇心重,硬是用手指碾点,举到半空仔细查看。
说是黑色,倒不如说是过于浓重暗红色。
可转念想,又觉得他们能留下来也好。
村子里没有青壮年,而他们这些年纪大,活动起来也不放便,这个月还没向神明奉上新鲜牲畜。
短暂思索后,黑衣老人摆出副勉为其难样子:“你们留下来可以,但不许东问西问,不许四处乱窜,会将你们安置在祠堂里。待东西准备好,祭拜完必须马上离开。”
陈岭试探道:“可你也看见,们手里没有能祭拜东西,可能需要出山趟……”
“鸡鸭羊兔,必须用们村里。”黑衣老人以不容违背语气说。
陈岭继续道:“其实是凤岭温泉会馆游客,听说这边有个传统村落,特意开车过来看看。”
黑衣老人低头拨弄烟斗里烟丝,皮笑肉不笑道:“关屁事。”
陈岭像是感觉不到他无礼:“只是没想到,会在您这里看见黄父鬼铜像。”
老人眼里迸射出丝金光,瞳孔缩下。
陈岭笑得谦逊,又比之前多出几分热情:“黄父鬼神通广大,能变万物,还能呼风唤雨,在们那边也是被供起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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