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多久,空气突然没那稀薄,四周温度也有所下降。
空气中湿度明显增高,头顶不断地有水珠滴落下来。
陈岭加快步伐,看见前方有微光。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彻底走出甬道时候,手腕上墨斗线突然绷直,三清铃摇动,发出几声脆响。
没办法,只能将三清铃和墨斗线先摘下来,放在地上。
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村里人会不会知道,每月十八来吃祭品根本就不是黄父鬼,而是群可能会吃人恶鬼。
金玉卖力爬上屋顶时候,陈岭和江域两人继续在甬道行走。
甬道很长,被老祖宗手里幽蓝火焰照得亮堂堂,周遭壁垒湿润,折射着蓝色火光,星星点点铺散在四周。
陈岭还好,个子比江域矮点,不需要弓腰驼背,他自如缓慢前进着,偶尔回头看眼委屈扒拉弓着腰背男人。
过大概十几分钟,他有些憋不住:“你没有觉得很热?”
就搬走,可这村子不是刚盖没多久吗?”
金玉听明白,“你是想说,户口本怎会在新村?”
见吴伟伟点头,金玉皱皱眉,脸晦气模样:“跟你说,别小看那些老人。们走后,他们立刻搜整个村子,值钱大伙分,不值钱就扔,遇到重要证件就捏在手里,等着们找上门。”
吴伟伟忍不住啧啧啧,“太过分吧。”
“是吧是吧。”金玉小心翼翼地弓着身体,十指用力抓紧墙头开始往屋檐方向爬,“去年时候吧,也有人回来拿过东西,也是被抓个正着,村长他们那群人就跟疯似把人摁在地上。”
甬道尽头,是个很大洞穴,洞穴中央是口水潭,应该是与外界水源相通。
而洞穴边缘,摆放着许许多多,数不清小小陶瓷罐子。
每个陶瓷罐子上,都贴着张符纸。
——黄色符纸,红色朱砂所画镇鬼符。
每种类型符都有很多种画法,而这些坛子上符纸,全是以敕令打
甬道环境闭塞,空气稀薄,陈岭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在密封罐子里,而脚踩着烘烤大火。
江域靠过来,身上温度冰凉凉,他将下巴抵在青年颈窝上,面颊贴上青年侧脸:“好点吗?”
何止是好点,简直是上秒还在岩浆地狱,下秒就上清爽干净天堂。
陈岭忍不住拿自己脸在对方脸上蹭蹭,餍足嗯声。
可现在不是贪凉时候,短暂给身体降个温,反手按住男人肩膀,把人推开点:“继续吧。”
听到高潮突然就没有然后,吴伟伟催促:“然后呢?”
金玉喘几口,“然后啊,然后村长他们哪知道那位大哥是个警察。回村之前,那大哥跟当地派出所说过,如果在天黑前人没出来,就进去找他。”
终于爬到屋檐下,她伸手抓着飞檐下木头浮雕,缓缓地站起来。
大概是为缓解自己紧张,她语速突然快,“派出所民警赶到时候,那位大哥被下药,已经昏死过去。要不是警察叔叔态度强硬,列举通法律条款,还带武器啥,村长他们根本不会放人。”
吴伟伟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群人封建迂腐到这个地步,已经彻底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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