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蛇信子吐出来。
陈岭:“……”
江域把它捞回来,随手丢去桌子上。
陈岭沉默片刻,问:“这东西怎办?”
江域道:“随你处置。”
他睁大眼睛,警惕看向四周,手指抓着男人胸口平展衬衣扯两下:“你说,不会是观里有人想害吧。或者背后主使神不知鬼不觉得跟着摸进来?”
“都有可能。”说起观里,江域想起李道玄,他眉头微蹙,“离开凤岭山之后,你见过李道玄吗?”
陈岭摇头:“没见过,晚上跟李鸿羽回来好像也没看见他。”想起男人之前对李道玄突如其来警惕,他急忙坐起来,认真问道,“你那时候为什不让把三尸蛊事说出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有东西在男人袖子里蠕动。
陈岭:“……什鬼!”
“嗯。”陈岭伸手抱住男人腰,仰头,下巴抵在下面坚硬胸膛上,“你怎突然过来。”
江域浑身僵,没吭声。
陈岭故意收紧胳膊,用力勒他,“嗯?”
“没你在睡不着。”江域低头嗅嗅青年身上味道,虽然身上沐浴露香味和平日不太相同,但他还是能精准从中剥离出属于青年独有气息。
陈岭笑笑,含着下巴,额头在男人胸口蹭蹭。
在梦中,怎叫都不醒。刚才是让你吞舌尖血才将你从梦魇中拉出来。”
男人声音轻缓,眼帘低垂着,将他眼底戾气遮去大半:“房间里没有邪气,是有人用其他办法,让你在神不知鬼不觉间陷入噩梦。”
陈岭觉得不可思议,“让人坠入噩梦可不是正派法术,怎会没有邪气?”
江域看眼四周,屋子里只有简单几件摆设,让人目然,别说是邪气,就连丝毫晦气也没有。
没有人或者鬼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陈岭
江域:“三尸蛊。”
这东西属于超高危物种,江域不可能将他随便放生或者给别人,陈岭离开前将三尸蛊给他以后,他就直放在袖子里。
三尸蛊接连两次听到有人叫自己,探出脑袋。
大概是多看几眼吧,陈岭觉得这玩意儿也没那恶心,就是条通体漆黑小蛇,还是能听懂人话那种。
陈岭还没上手,三尸蛊就自己从男人袖子里爬出来,顺着床爬到陈岭膝盖前,抬起身体,仰着脑袋看他。
他舒服喟叹声,觉得心里有种异样温暖,让踏实又安心,真想就这直抱着。
“对。”想起明天安排,他道,“明天早就要跟李鸿羽去特调部。”
江域只手落在青年头顶,拨弄着乌黑头发,“去做什?”
“去问问青昙子天魂,到底为什要专程把学姐弄到凤岭山来。”陈岭也想越奇怪,傍晚才遇到学姐,晚上就有人故意使计谋让他再次梦到。
最令人匪夷所思是,这还是在道观里。
除非这根本就不是人鬼为之。
说不定,始作俑者本身就是梦魇呢。
“还睡吗?”江域敛下思绪,哄小孩儿似侧躺在床,大手把人揽入怀中,掌心下下拍打着。
“暂时睡不着。”陈岭说完就打个哈欠。
江域抬手帮他擦掉眼角湿润,“那就先躺会儿,聊聊天,等想睡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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