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他什
问题。”他突然问道。
林非没有瞒他，“问是不是他爸爸害死你爸妈。”
季乐鱼瞬间盯紧着他，整个人像是拉满
弓，随时可以射出自己心里箭。
“是他吗？”他问道。
林非看着他眼里憎恨，平静面不改色说道，“他没说。”
他抿着嘴，不说话。
林非见他好像情绪稳定
点，开口和他解释道，“刚好想问他个问题，所以就来问他，下次就不会，没有下次。”
他撒谎，他是刻意挑着季乐鱼不在。
他太清楚季乐鱼父母和季屿霄在他心里是什样地位，所以他怕如果方昕真当着他面承认是他爸爸害死季乐鱼父母，害季屿霄成这样，季乐鱼会控制不住自己，当场做出些危险事。
他不想季乐鱼这样，所以他只能背着季乐鱼，自己来问方昕。
季乐鱼沉默。
他身上,bao戾瞬间安静下来，似是机器断电般，又似是刚刚通电机器重新恢复正常。
他理智慢慢回笼，那些漫过他理智恨意退潮般褪去，却而代之是委屈与不满。
他伸手去推林非，却被林非抱紧紧，怎也挣不开，季乐鱼只觉得自己更委屈，“你干什？！”
他看着林非，整个人像只炸开刺刺猬，尖锐又脆弱，“你来找他干什？为什不告诉
？为什趁着不在来找他？你不让来却自己偷偷来，有什是不能知道？林非，都没有瞒着你，你却瞒！”
失去他儿子！
让他儿子和他起死！
这才公平！
季乐鱼步伐坚定，越走越快，方昕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莫名发抖，他不住后退着，似是想要逃走般，最后抵到墙上，两股战战。
季乐鱼步步逼近，眼神凌厉和刀子样，刀刀，狠狠剜着方昕血肉。
他眼神没有丝波澜，他说，“他还没说到这里，你就来。”
季乐鱼重新趴回桌上，却是笃定道，“肯定是他，不然他为什不说不是，你问他也不说，同学说他他也不说，那不说不是，不就是是吗？”
不过好在季乐鱼对他向来都是相信且听话，林非这说，他也就这信。
他当然知道林非是会撒谎，只是他从来都愿意相信林非，愿意听他话。
上课铃响，林非这才松手，去拉他手，“回去吧。”
他拉着季乐鱼下楼梯，回自己班级。
季乐鱼脸上没什情绪，看起来比之前似乎更没有精神。
林非看着他发红眼睛，摸摸他脑袋。
季乐鱼转头，不接受他抚摸。
林非无法，在他脸上亲下。
“乖。”他轻声道。
他又摸摸季乐鱼脑袋，季乐鱼身上刺这才慢慢收拢起来，像是闭合花，重新恢复到人畜无害样子。
他走近方昕，握着拳，任汹涌而来恨意吞噬着他理智。
突然，有人隔断他视线，他眼里看不到靠在墙上方昕，而是映出另个人——是林非。
季乐鱼愣下，下秒，林非把他按进怀里。
他摸摸季乐鱼脑袋，箍着他腰手强制牢靠，放在他头发上手却温柔又小心。
“乖。”他好声哄着他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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