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大爷关心你。”他抿抿嘴,解释道:“他要是死,也会成为嫌疑人。”
周丞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脖子往楼下跑,心头像被泼碗油,焦灼得厉害。他隐隐察觉这只被关在笼子里野兽,似有挣脱牢笼趋势。
刚刚要不是许未来,他这会儿怕是已经挂。
想到许未来,周丞溜到半途脚顿住。人家好歹救他命,放着不管也太畜生。
咬牙,扭身倒回去,抓着方灼起逃命。
住脖子,两腿悬空,固定在墙上。因为呼吸困难,他脸和脖子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要鼓出来。
方灼吓得倒退两步,又冲过去抓住周猝手,“你冷静点,他可是你亲哥。”
这句话成催化剂,周猝没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眼看着周丞脸色发紫要不行,方灼张嘴朝着那只手咬下去。鲜血渗出,又腥又甜。
周猝胳膊僵下,五指松开。
周丞顺着墙坠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方灼想留不想走,没几步就甩开他。周丞焦急,没察觉他情绪,崩溃抱着脑袋,“难怪老子把他关在这儿,原来是有狂躁症!”
方灼木然:“他有狂躁症也喜欢。”
“……口味还挺重。”周丞催促,“啧,你到底跟不跟走?”
方灼没理他,蹭掉嘴角血,冲着周猝大吼:“你是不是疯,杀人你也要坐牢!你才二十几岁,人生不要?”
他确定,刚刚周猝是真要杀周丞。他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关傻,连最基本道德观都没有。
事实上,周猝真没有。所谓道德和底线,早就被研磨成粉,被吹得干二净。
周猝低头看着手腕上出血齿印,“不需要你关心。”
呵呵,老子只关心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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