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猝用额头轻蹭他掌心,眼里有片刻清明,眼看着混沌大脑即将清晰,脑袋里针扎似刺痛又开始。
方灼还打算说什,突然被粗,bao推开。
男人呼吸粗重,高大健硕身体紧贴着他后背,浑身肌肉绷起,如同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撕碎猎物野兽。
方灼举高双手,作投降状,“你看清楚,没有武器,不是来伤害你,保证。”
周猝呼吸更重,方灼头皮发麻,他现在命悬线,只要周猝随意拉紧锁链,他立马嗝屁。
咽咽口水,尽量让自己声音温柔,“猝猝,是你朋友。”
“前几天还亲过你呢,结果第二天你就跟闹别扭,你都忘啦?”
方灼怕保镖打破砂锅问到底,打声招呼就急忙收拾完垃圾,开溜。
等他再上二楼时,走廊里空寂静谧,白色月光铺满地毯,仿佛之前什也没发生过。
方灼揣着扑通乱跳心脏,朝前方走去。
房门紧闭,和离开时样。
他推门走进去,看见房间被月光分为二,半被银辉笼罩,半死寂黑暗。被照亮那边,柜子翻到,椅子也被摔得稀烂,窗户大开,夜风吹动窗帘发出哗啦声响。
保镖也就是看过几本风水小说,跟兄弟几个胡乱猜测探讨过,做不得准,他怕方灼会当真,出去乱说,再三叮嘱道:“大周先生很忌讳这个,所以这些话千万别传出去,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小心……”说着手指往脖子划道。
“你意思是他会杀?”
“周家干什你不知道?”保镖说:“他们要让个人闭嘴方法很多,不定要见血。”
娱乐圈里最多就是八卦,方灼以前也听过不少,比如谁被下降头疯,谁又养小鬼转运,又或者谁请颗天珠挡煞避灾……对这些他向来嗤之以鼻,生在新中国红旗下,迷信是要不得。
但这些东西放到这个世界,却是合情和合理,真实存在。
“麻烦你手稳点成吗,别拽链子啊兄弟,是来救你出去。”
在方灼刻意压低诱哄中,周猝虽然依旧处于备战模式,但好歹没有再拉拽铁链。方灼试探转身,见对方没有发疯,悄悄松口气。
借着月光,他看清周猝样子,头发凌乱,脸上青块紫块,双眼睛布满血丝,阴翳又,bao戾。他皱着眉头,很难受样子。
方灼伸手放在他额头上,明明很害怕,还是仰起脸温声说:“你不舒服吗?是头疼吗?”
青年手心软嫩,温度熨帖,让人很舒服,也很熟悉。
“咦,人呢?”方灼疑惑。
房间里安静得不正常,他又往里走几步,巡视圈,心里咯噔声,“跑???”
刚说完,有人突然从后面黑暗中扑出来,将他按趴在地。本就不够挺鼻子恰好撞到地上,当场鼻血横流。
只听哗啦声脆响,冰凉沉重铁链从眼前晃,就缠住他脖子。
方灼吓得两腿发抖,嗓音也跟着颤,“周、周猝?”
“你放心,嘴巴可紧。”
保镖扔颗花生米进嘴里,突然换话题,“你跟二少谁上谁下啊?”
方灼面不改色,“上,他下。”
保镖不信,“就你这身板能能制住他?骗鬼呢。”
方灼:“他中看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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