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两腿架在茶几上,手拿着遥控器,手拿着牙签剔牙。
今天周猝心情不好,他必须趁热打铁,最好是次就能将男人情绪点爆,把他扔出去。
然而幻想丰-满,现实骨感。
周猝对他坐姿和吊兮兮表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安静地陪他起看无聊综艺节目。
“爷爷。”
“可不是你爷爷!”周鹤年气急败坏,就周父那样子,看就知道是被邪术反噬,生气被全数耗尽。
周丞对于周家那些玄学奥妙半信半疑,这次也是走投无路才找周鹤年。
“您别生气,爸他究竟怎回事,还有救吗?要是能救,能不能请您……”
“别说不能救,”周鹤年打断他,“就是能救也不会出手。什因种什果,他有今天是他自己种下业障。”
事实证明,周猝武力值跟犯不犯狂犬病没关系,战下来,他只是受轻伤,而周丞却是跟他渣爹样,被保镖横着抬出去。
临出门前,还不忘扯着嗓子放狠话,“别以为你把爸气倒,就能抢走财产,老子告诉你,明天就能让你滚去睡大街。”
周猝微蔑轻笑,掸掉身上灰尘,转身去衣帽。
——
周父是气急攻心,血压过高导致昏迷,病情不重,按理说以应该无碍,却迟迟不醒。
底层苦苦挣扎。这是他心里底线。
周丞还觉得不痛快,继续咆哮,“这些年无论你做什说什,爸爸都在包容你,就连都得排在你后面!你凭什?就凭你妈技术好,把爸给伺候爽,让他旧情难忘吗?!”
“周丞你够!”方灼本来不想过问,实在是这话太难听。
这话刚落,周猝就看过来,眼底,bao烈情绪,瞬间被浇灭,重新归于平静之下,看着方灼目光在闪光。
方灼讪讪闭嘴。
周丞拧起眉,觉得这老头子挺冲,“您这话什意思?”
“他过不多久就能醒,到时候你自己去问问,他究竟做过什蠢事。”
周丞目送周鹤年离开,动不动在走廊上站许久,叫来他爹随身保镖。
——
周猝换完衣服出来,方灼已经不在书房,正在影音室看电视。
周丞心急如焚,抱着试试态度,去主宅请家主周鹤年出山。
周鹤年对于周父没有好感,两人虽然都姓周,血缘关系却淡如水,早就出五服。并且从第次见到周父起,他就知道,这人活不长。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人不但没死,反而财运也越来越好。其中猫腻,不难猜到。他劝过,对方不听,也就作罢。
周鹤年来到医院,看清周父情况后,二话不说,拂袖就走。
周丞腿折,被保镖扶着,单脚跳着追。
“说都是事实。”周丞被吼通,冷静下来,突然想退缩。
藏在心里恐惧,随着低压气氛浮出水面,他忘不上次自己嘴贱骂过火,差点被掐死。
周猝从椅子上站起来,周丞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拳打倒在地。他眩晕几秒,从地上爬起来就朝周猝冲过去,发疯样,打斗起来毫无章法,又踹又挠,痛得嗷嗷叫时候还上牙齿咬人。
这就是个加大号熊孩子啊。
方灼干脆撑着下巴,坐在太师椅上,顺手端起面前碗碗啜口,清香逸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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