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减理解不,他只知道,“那赵医生也喜欢医院里吧?”
窗外亮起道闪电,将对面那双黑色眼睛点亮,透着凶狠。
方灼感觉压在身上不是人,而是狼,随时可能跳起来,口把人咬死,“你先起来再说。”
陆减摸摸他脸,听话地直起上半身,姿势就更尴尬,完全是坐在方灼胯-部。
这是个很微妙姿势,如果方灼起来,两人上下,面对面。
“你是能预见死亡吗?”
陆减没有答复,他正垂眼看着医生脖子,忍不住舔舔牙齿,突然把将人按到沙发上,张嘴咬上去。
他故意用牙齿重重研磨,刺破,吮吸。
方灼疼得叫声,伸手摸,出点血,但不多。
“你什毛病!”
陆减挨着他坐下,想想,把骷髅头放到方灼肚子上,“有两个赵医生。”
方灼受到二次惊吓,有气无力,“哥们儿,才刚被吓得半死,能让缓下吗?”
陆减:“好。”
方灼长长吁口气,将视线落在青年身上,黑漆漆看清,倒是闻到有血腥味,他手机照,陆减身上竟然全是血!
“你受伤?是外面遇到凶手?”方灼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陆减身上白衬衣几乎被鲜血染红。
隆声,直迟迟不下雨,伴着声雷鸣,落下来,哗哗啦啦,遮住切声响。
方灼听不见任何脚步声,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已经进来,或许在玄关,或许在电视柜前,又或许,就在沙发另头。
窗外电闪雷鸣,随着道白光炸开,他看到地毯上有条拉长影子,自他背后往前延伸……
方灼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两手扣紧骷髅头,飞快起身朝着对方脑袋砸去。
来人攫住他双手,个用力,将他按进怀里。
如果保持不动,那他就块砧板上肉,任人宰割。
“陆减,你下去。”方灼声音骤冷。
陆减隔着昏暗,专注
陆减将他手压到旁,伸出舌头舔掉皮肤上血,淡淡腥味中,夹杂这点甜,“这是对你惩罚。”
方灼脸问号,“怎你??”
“赵医生为什不跟起换医院。”
方灼翻白眼,原来是这事儿。
他用卫生纸擦擦血,“在第五医院很好,同事间相处也很融洽,不会因为物质上诱惑,离开喜欢地方。”
陆减很享受医生将他衣服掀起来,前前后后检查样子,慢悠悠说:“没有。”
方灼不放心,“那你身上血哪儿来?”
陆减拉着他坐下,抱着那颗轻轻摩挲着,“家里死条狗,养很多年,把它内脏掏空,做成标本,它可以以另种方式,永远活着。”
这声音很淡,明明什情绪也没有,方灼就是觉得陆减很难过,他不会安慰人,就伸手抱抱他。
“陆减,你是知道它今天会死,所以才回去吗?”
头顶响起熟悉声音,“赵医生是在等回来。”
方灼身上力气,随着紧绷神经起断。
他没把人推开,只是用力掐着青年腰上肌肉,“你他妈吓死!”
陆减手放在他头顶蹭蹭,重复问,“赵医生是在等。”
方灼把怀里骷髅头往他手里塞,坐到沙发上,瘫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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