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起身走过去,问他,“陈姐说是真?”
“赵医生相信吗?”陆减手指摩挲着骷髅头眼角,头埋得很低,这样没有安全感,近乎卑微姿势,在此之前从未有过。
方灼蹲下,握住他手,坚定说:“信。”
陆减眼里闪过惊喜,他猛地抬起头,“没有推她。”
他直很矛盾,别人
方灼摆出副愁眉不展样子,“就是想找出病因,让他早日敞开心扉。可问过陆减,他不肯跟说。”
陆减很乖,可旦触及他不想说话题,嘴巴比谁都紧,固执要死。
“最近陆先生天天来医院,想把陆减带回去。”方灼朝陆减望眼,担忧道,“你知道,如果家属实在要这做,们没有立场拒绝。”
陈姐想说又不怕方灼说出去,“那件事情,陆先生勒令们定要保密……”
听这话,方灼就知道陈姐态度,“你放心,不会告诉其他人。”
方灼只好又搬回去,上班、下班、查房、坐诊,陆减时时刻刻都跟着,方灼有事,他就继续捣鼓自己看骷髅头,方灼没事,他就和面对面,盯着人不放。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凶手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那晚没有得逞,放弃,还是已经得到风声,知道医院有警察蹲守,不敢再来。
前者还好,后者,事情就可怕。
说明医院有同伙。
方灼自那天晚上以后,专门找把水果折叠刀藏在身上,有个风吹草动,就战战兢兢,连吃饭都没有胃口。
瑟瑟发抖赵医生。”
要是往常,方灼还要纠正下他形容词,现在他只有恐惧,没想到还真被钱医生猜对,他被凶手盯上。
钱医生见他脸色糟糕,大概猜到些,叹口气,“来路上已经报警,发生这样事,警方应该会提供专人保护。”
谁也没想到凶手竟然会冒着危险杀回来。
警察做完调查和记录以后,留下男女两名警员,假装成护士,保护方灼安全。
陈姐两手捂着水杯,悄声说:“你还记得跟你说过,陆家现任太太流产事情吧。”
“你意思是……”方灼猜到什,又立刻否定,“不可能,不信。”
“这是那女人亲口说,能有假?”
方灼半个字都不信。
他扭过头去,发现陆减也在看他,那双眼睛有点湿漉漉,就那眼,就能让人心疼发软。
陈姐见他脸色不好,午休时候,跑来安慰他,“你要不要请几天假,休息休息?”
方灼摇摇头,“留在医院,说不定能把凶手引出来呢。”
想起那晚情景,陈姐战战兢兢,“那你多注意点。”
方灼点下头,看眼坐在窗边陆减,压低声音问,“陈姐你知道陆减最初为什进医院?”
陈姐欲言又止,“不、不知道。”
医院连续两天夜里不得安宁,人性惶惶,有些家属不放心,直接把病人接回家。
其余些留在医院,院方也暂时重新分配夜班值班人员,将些男性护工加入值班行列,以避免意外。
陆减不肯离开医院,陆平峰就派来两个保镖,为避嫌,方灼提出暂时搬回宿舍。
结果前脚抱着被子刚走,后脚那条尾巴就抱着被子跟上。
怎好说歹说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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