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嘈杂声和客厅明亮灯光,顷刻间驱散方灼害怕。
看他上气不接下气
严枭推开他手,“没事。”
方灼从书包里拿出包面巾纸递给他,指指他嘴角。
严枭接过面巾纸擦擦嘴,“谢谢。”
方灼摇摇头,觉得他脸色真很难看,眼眶也是红,“你确定没问题吗,需要送你回家吗?”
“不用!”严枭就像被触及逆鳞,突然,bao躁起来。
他停下来,转过身不耐烦说,“别跟着。”
方灼抓着书包背带,茫然说,“可这只有这条路啊。”
严枭嘴角抽抽,似乎想说什,突然脸色变,用手捂住肚子,迅速加快步伐。
方灼在后面慢悠悠走,突然想起戴蒙扣住他后颈手势,不偏不倚,他拇指正好是在摩挲后颈纹身。
他仔细想下,原主没有做过纹身,也没有买过纹身贴,那他背后这东西是哪儿来?
戴蒙直站在原地,直到方灼离开图书馆,穿着黑色燕尾服管家,才从书架后走出来。
“他好像很怕您。”
“是吗?”
“是先生,他好像察觉到什。”管家说,“建议您温和点,人类胆子和灵魂,同样脆弱。”
——
不停冲他眨眼睛,严枭眼皮子垂下又掀开,似乎犹豫下,还是走过来。
戴蒙手依旧按在方灼后颈上,随着另个雄性动物靠近,不自觉加重力道,掌控意味很明显。
严枭走近,“有事?”
方灼说,“们不是约好起去吃宵夜。”
严枭眼神微变,“好像是,走吧。”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他又放低声音说,“家就在附近。”
不知道是不是戴蒙给方灼留下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他现在觉得严枭也怪嗖嗖。
方灼没在坚持,走到前面岔路,就和严枭分开走。
十点校园人烟稀少,路灯两旁是枝叶繁茂绿化带,黑色影子随风晃动,方灼心里恐怖在不断加深,几乎是路小跑回到家。
客厅里,卢松正和另外两个室友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前方突然传来痛苦地隐忍声。
方灼定睛看,严枭也不知道怎,居然跪趴在地上。
方灼急忙跑过去,“你没事吧?”
严枭捂着肚子,痛苦干呕,跟上次他在卫生间看到情况很像。
“你是吃坏东西吧。”方灼抓着他胳膊,将人扶起来,“送你去医院。”
走出图书馆没多远,方灼就停下来。
他坐在石凳上,仰起头看向站在对面严枭,“刚刚谢谢你啊。”
严枭说句不谢,突然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方灼只是简单说,“他是室友。”
严枭没再多问,哦声,转身就走,走没多远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方灼感激涕零,发软双腿突然就有劲儿。
他反手轻轻捏住戴蒙手腕,将他大手从后颈挪开,脸歉意,“卡佩先生抱歉,今天恐怕不能和您起回家。”
他很怕这位大兄弟会突然生气,到时候说不定整个图书馆柜子都会悬浮乱飞,那就太可怕。
戴蒙冷淡又不失绅士,“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方灼点也不想要这种机会,他拉着严枭飞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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