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进来邢森,脸快抽搐,实在看不下去男人蠢兮兮样子,直接伸手把他脑袋朝着水池按去。
方灼脑海中划过原主脑袋埋进水里,溺死画面,吓得浑身抖,突然直起身。
站在他背后人没有防备,被他后脑勺结实撞下,疼闷哼声。
方灼脸被吓得有些白,手捂鼻子,手去碰邢森鼻梁,这挺鼻子,撞塌可怎办。
好在邢森鼻子够坚强,只是鼻尖有点微红。
不偏不倚,恰好在正中间。
方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流鼻血。
那瞬间,他感觉邢森身上气势,变得恐怖而压抑。
他悄悄抬眼看下,妈呀,这是要吃人吧。
方灼尴尬道,“抱歉,这是个意外。”
邢森拎着书包走到书桌前,埋头拿书,“有事?”
方灼拿出个很黑色暗纹漂亮纸袋,上面还打着蝴蝶结,是个世界知名钢笔牌子。
正好是邢森中午见到那个。
少年眼睛眨下,没说话,看着男人把袋子放到自己面前。
“送你,生日快乐。”方灼其实有点拘谨,这小子半天蹦不出个屁不说,沉默周围气氛就变得紧张,害得他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摆。
方灼插块蛋糕送进嘴里,甜而不腻,“准备,晚点给他。”
陆妈妈诧异,“你这是想通?”
“想通。”方灼说。
陆妈妈欣慰道,“你能接受他就好,邢森是个好孩子,你对他好,他虽然不说,但定会记在心里。”
所以为让邢森记住自己,等生日宴邢森上楼后,方灼也跟上去。
方灼鼻血还在流,落在雪白瓷砖上,非常显眼。
“别仰头,你想被呛死吗。”邢森眼语气又严厉又冷,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当粑粑那个。
方灼用手指堵着鼻孔,瓮声瓮气说,“能帮拧条湿毛巾吗?”
眼前人像个毛线团,毛线团上是接连不断麻烦,旦沾上,就会个麻烦个麻烦往身上缠。
邢森讨厌麻烦,但还是伸手取架子上毛巾,用凉
这说话,鼻血就顺着流进嘴里,血腥味好浓。
喝酒喝多,肝火太旺,鼻血流怎也止不住,看男人傻站在那儿不动,邢森眉头越皱越紧。
他不耐道,“去卫生间。”
卫生间里很干爽,有方灼熟悉味道,非常浅淡柠檬味,奇怪是,邢森身上并没有这个味道。
方灼手忙脚乱仰起脑袋,伸手去扯纸巾,想把鼻孔塞住,结果被狠狠呛下。
邢森拎起纸袋,“谢谢。”
方灼暗暗松口气,“你试试呗,看看会不会刮纸。”
邢森出于尊重,没有拒绝,他翻开书,将新钢笔取出来加点墨,哗哗写两下。
方灼站在他身后,微弯着腰看,看着看着觉得鼻子有点痒,抬手随意蹭下。
刚要开口,啪嗒声,鼻涕流出来,恰好滴到邢森书上。
邢森今天收很多礼物,除陆妈妈送,他个没拆,全放进柜子里。
刚把柜子关上,房间里响起敲门声。
他说,“进来。”
房间里亮着灯,方灼推门走进去,看清屋子里情况,除基本家具,十八岁男孩该喜欢篮球、乐队、模型,样没有。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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